因为施主是天地之主!佛山再定世间尊,有施主在侧,便如天地见证,更可证此次法会再定世间尊并非金刚神私心之举。”
嗔心和尚竟全然颠倒前后之言,陆正恨他反复,顿时目光一冷,他倒不如何生气,毕竟来到佛山的确不是受他欺诓,而是他自己为了寻求一丝心儿的生机而来。但这嗔心和尚摆明了是想要利用自己,这一点却是让人厌恶。另外有所疑惑者,这嗔心和尚要自己上佛山,当然不可能是作什么见证,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却还是不清楚。
“喂,傻小子!你不会是想要开口直接问这和尚让你上这佛山的真实用意吧?”荒未央见陆正脸色微沉,似要开口说什么,便抢先道,“你放心吧,这和尚肯定是不会告诉你的。再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问他,干嘛不来问问我呢?”
陆正冲荒未央看过去,问道:“你知道?”
荒未央终于等到陆正问自己,当即得意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无缝玉塔冲陆正一抛,道:“废话,这种事情只有笨蛋才猜不到。嘿嘿,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接着,这在我可就是物归原主啦!”
陆正见荒未央这么随意就将无缝玉塔抛过来,赶紧用双手接住。他了解荒未央的脾气,知道越是求他反而越不会说,当下更不追问。
却听荒未央对着嗔心和尚道:“喂。和尚,你也不用瞎猜了。其实的确是我从佛山之上盗走这无缝玉塔。以我之力,当然还不足以在佛山进出而不被你们发觉。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有内应助我,这个内应不是别人,其实就是你。你信不信?哈哈哈哈!”
嗔心和尚自然懒得理会荒未央这等无稽之言。倒是金刚神见陆正捧着无缝玉塔,忽然道:“小施主,可否将此圣物归还佛山呢?”
陆正一愣,金刚神口吻全然不似嗔心和尚,倒好像是完全相信他所说的一般,道:“当然可以,只是晚辈想知道,大师相信晚辈刚才所说的话吗?”
金刚神慈和一笑道:“老僧相信施主之言。”
“哦?”陆正道:“嗔心大师言辞之中诸多怀疑,为什么大师反而相信晚辈呢?”
金刚神道:“这有什么奇怪。信者信之,疑者疑之。何况这无缝玉塔就是佛山之物,自当还归佛山。至于如何从佛山流失出去,却跟眼下归还无关。”
陆正听金刚神说的有理,便点点头道:“大师说的对,不过在归还之前晚辈想问大师一个问题。刚才您问荒未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了。至于第二个问题,牵涉到这位倔和尚的生死。晚辈不知,莫非前辈是猜测这位倔和尚是荒未央所杀吗?”
金刚神先是呵呵一笑道:“小施主倒是精明。非得先回答了再归还,莫非是担心老僧不肯回答你吗?”又道:“小施主不知前情,未央天来到佛山之上并不久,就在数刻之前,也是小施主还困在颠倒梦想小径之时。不过未央天来之时并非一人,而是带着倔和尚的尸身一起前来的。令众僧震动。老僧并非也不敢指认未央天为凶手,只是盼望未央天赐告,是如何发现倔和尚尸身,又是否知道是谁将倔和尚杀害而已。可惜未央天不知何故,迟迟不肯作答。因此”
陆正道:“这要求并不过分,也是情理之中啊。难道荒未央竟故意不说吗?”说着,转过头去看荒未央。
荒未央仍旧是笑嘻嘻的,见陆正目光投射出来,立即道:“你看我做什么?你是怀疑这和尚是我杀死的吗?”
嗔心和尚高声道:“佛门选出世间尊,需得所有的十山三僧在场才行。若是有任何一人不至,都不可能举行再立世间尊之事。倔和尚一死,按照佛山惯例,三个月之后才能选出继任欢喜山法座之选,如此一来,眼前立世间尊之事便不可行。”
荒未央笑得明媚无比,道:“和尚,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为了阻止你们再立世间尊,所以就把这倔和尚杀了,然后带着他的尸身自己来到佛山自首啊!”
嗔心和尚道:“未央天,你可没承认过杀害倔师弟啊,再说了,谁会去猜测送还尸身之人会是真正的凶手呢?岂不是自投罗网吗?更不必说未央天乃是堂堂道门忘情天了!相信在这佛山之上,无人会去怀疑未央天是凶手。贫僧又岂会如此凭空无据,妄加揣测呢?
倔师弟已有知命境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