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就是要千巫女自杀,好让自己收起那件法器。当然法器既收,天巫一族的困境自然解开,倒也不算完全欺骗千巫女。
但此时千巫女想到的却是白衣人或许早就知道了这千年不死的禁锢可能对天巫一族产生的影响,但是却绝无可能知道自己会与那件法器同化,但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以此来诱骗自己自杀,这位前辈的心机之深,反应之快,着实让她感到心惊。
白衣人道:“要挟我?我能够对你说出这个,当然就不怕你要挟。真正的修行人,心念通透如一,自行自是,又怎么可能受到要挟。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实际上因为天地之力运转的保护,无论是谁想要伤到你,首先就要受到天地之力的攻击。这法器造成结界,运转天地之力已经超过千年,千年天地之力凝结成阵,试问修行人之中哪个能够抗衡?所以对比之下,杀你和让你自杀,你觉得哪一个会比较容易呢?”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这位前辈也根本杀不了自己。这一点到的确是不必欺瞒,因为哪怕隐瞒得再好,只要他一动手,真实情况必然会告破。千巫女点了点头,道:“这样说来,前辈您的目的。果然是在炼制这件法器,而不是为了在轮回之中恢复过去之身!”
白衣人道:“这就是你在千年之思中想明白的问题吗?”
“没错!”千巫女道,“前辈您找上天巫一族之后。我就开始思索您真正目的是什么。人都有自大之心、防范之念,一开始我的思索都是落在前辈是不是要针对天巫一族。所以努力去想我们一族有什么可以让前辈觊觎之处。但前辈的修为境界如此之高,又能布置下这样玄妙的阵法,以我的见识猜测,说一句狂妄的话,只怕佛门世间尊和道门忘情天也未必能够做到。所以这就让我很困惑了,前辈既然有这么高的修为,当然不可能来贪图天巫一族的什么东西,就算是也不必如此费尽周折。”
白衣人笑道:“富不劫穷。有不贪无,道理的确是如此。”
千巫女又道:“但是一开始我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后来来到了天巫山,等到结界形成,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后来随着时光流逝,见到一切果然如前辈您承诺的一模一样实现,才真正放下心来,知道前辈的用意并不在天巫一族。但是新的困惑随即就来了,既然前辈的目的不在天巫一族。那您真正的目的会是什么?
反省我们天巫一族,唯一区别之处便是天地之力。而前辈之前也曾明白说过就是需要我们一族的召引天地之力的能力,加上您曾说的天命之主会来取出这件法器。那么我又在想的是前辈必然想以此获得天命之身。同时还能回归自身,这样做必有其他的目的。晚辈想到此,以为已经想清楚了!但是后来一想,如果只是这样,前辈似乎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虽然显得谨慎,但终究有些太不必要了。到了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注意到了这件法器,说实话也是在道生的提醒之下。才想到的!”
“那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吗?”白衣人忽然笑了笑道,“他又怎么提醒你了?”
千巫女见对方提及道生。似乎有些不一样,没那么紧张对立了。也感有些奇怪,道:“没错,就是他。道生在我们天巫一族里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每天都是傻兮兮的无忧无虑。虽然我表面上对他呵斥,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羡慕他,毕竟在这结界被困一千年,还能如此快乐开心,是我想要却做不到的。
因为道生行事如此单纯的缘故,有一天我在骂他没心没肺的时候,突然想到,相比道生的没心没肺,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样,我就想到了,我在思考前辈您的目的的时候,用心太重了,反而忽略了很多简单的道理。前辈既然如此大费周章的布阵、又费尽心机驱使我们天巫一族来炼化这件法器。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炼成这件法器罢了。以前我一直在想的是这件法器的用途。实际上却忘记了,我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怎样的法器,所思所想仍是在自己的经验之中,没有真实地面对那件法器。”
千巫女说到此,白衣人叹息了一声:“言行无遮,不疑不惑。就算知命之境,也是要修习在此!”
千巫女听得这两句话,不由一愣,然后才继续道:“我也由此反省到,自己所思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猜测罢了。也不敢峡轻易确定这就是真相,一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