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添点儿麻烦,好让师兄显显手段吗?”
大夏龙图一边说,一边心中暗暗后悔,刚才只顾施法断绝了黑甲对云台的感应,怎么忘记了渊无咎与天镜感应一体,自己的法术对他是隔绝不了的。不过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在帮他说话,这小子竟会来拆自己的台啊,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一下变故可谓是峰回路转,君行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无比得意之色,惊喜大叫道:“众位师兄,这一下你们还相信渊无咎这叛徒吗?大夏龙图,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夏龙图不理他,而是仰头对云台之上的渊无咎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渊无咎却是沉默不答。大夏龙图再问一次:“你究竟想干什么?”声音比之前大了一倍。
渊无咎还是不答。一旁地君行庭见大夏龙图故意不理自己,忍不住大叫道:“大夏龙图,你还想回避吗?渊无咎自己都认了。你刚才竟敢撒谎欺瞒众人?看来涤玄天将这银丝交给你,是交错了人吧!”
“君行庭!”大夏龙图正对渊无咎心生不满,闻言有些恼火地喝了一声。这一声喝出,君行庭身子激射而出,直接撞在他自己的云座靠背后又落在座位上,正好一屁股坐下,但并没有受什么伤。
君行庭怒不可遏。猛地从云座上弹起,扬手一招。看样子竟是要召回太极阵中的神器赶山鞭。但大夏龙图抢先一步,身形忽然出现在了君行庭身前逼住了他,喝问道:“你想放黑甲出来吗?”
君行庭吓得向后退去,神色惊慌。忙解释道:“你休想污蔑我,我没这个意思!”
大夏龙图没有再逼,转而问道:“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撒谎了?跟我说清楚,是左耳还是右耳,又或者是两只耳朵都听见了?这么不好用的耳朵,还是让我帮你切下来治一治再还给你吧!”
君行庭一直退至紫炎散人身旁,这才定下心神,回想起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当即站直了身子。大声道:“大夏龙图,你想要杀人灭口?难道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动手吗?”
大夏龙图将拂尘别在背后,淡然道:“就算渊无咎他认了又怎么样?我刚才说了。渊无咎的一举一动,包括跟着黑甲妖物所谋之事,涤玄天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涤玄天身为道门忘情天,知道了这件事情却并不阻止,自然等同于他同意渊无咎去这样做,当然可算是他授意。我哪里算是撒谎了?”
君行庭冷笑一声,道:“真是强词夺理!再说了。这种无凭无据的话,除非涤玄天现身,否则就算你有银丝在手,只凭你一个人说,谁能相信!”
大夏龙图一眼扫过去,果然道门众宗主都是一脸怀疑之色。当中万里红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却也有一丝坚定,道:“大夏师兄,这一次如果你不能证明涤玄天是怎么知情的,连我也不能相信你了!”
君行庭见万里红云都这样说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哪知大夏龙图却道:“只要不是说出涤玄天之布局,要证明这一点又有何难?不用我来说,渊无咎自己就能说清楚!”
万里红云正要询问渊无咎,却听岸无涯忽然道:“应该是无用师弟,大夏师兄,我没说错吧!”
万里红云一愣:“是齐无用?他不是因为被妖物所伤,连涤玄天也治不好,废了修为吗?对了,数年前听说他离开天宗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惊百里心思缜密,闻言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说齐无用的伤应该是当时就被涤玄天治好了,但却一直都是假装修为被废,暗中监视渊师兄吗?换句话说,涤玄天在很早之前就对渊师兄有所防备?”
此言一出,众宗主脸色或多或少都有恍然之色而非是惊讶,数年前齐无用离开天宗下落不明之事曾掀起道门内不小的震动。但天宗对此语焉不详,此后更发生了地宗宗主含弘光与渊无咎不和之事,自然引起各位宗主的各种猜测。不久之后,修行界便出现渊无咎阴谋夺取忘情天之位的传言。但在这一切也毕竟只是传言而已,道门各位宗主虽然各怀心思,却并没有动摇到渊无咎的代辅天之位。
惊百里刚一说完,君行庭便立即道:“这不就更对了吗?涤玄天安排齐无用之举,不就是更证明了他老人家早已不信任渊无咎这个叛徒,很早就在提防他吗?涤玄天早有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