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哭笑不得道:“三弟,难道我就不相信大哥吗?”
云中君咧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开阳也笑了起来,然后道:“二弟,你刚才说起大夏龙图可是有些看走眼了。他的修为虽入脱天境,但在天地之间相斗,还是得以神通法力相争,只不过手段更为玄妙罢了。从神通法术而言,大夏龙图虽然高明,但这三个邪修也不见得弱到哪里去。大夏龙图之所以能与他们暂时斗个旗鼓相当,关键是在他手中的法器!”
一语点破,邓木公顿时回过神来,道:“哎呀,真是!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忘记这个啦。这灵鬼王手中的六个白爪是弱水渊之中的六足灵鳌炼化而成,乃是天成的神器,更有灵鳌之力、弱水之灵蕴藏其中,变化无穷。大夏龙图的拂尘居然能与之相斗不落下风,也必然不是简单法器,只是……话虽如此,我却看不出他的拂尘究竟是何等天材地宝炼制而成,竟玄妙如斯!”说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开阳笑道:“二弟怎么忘记了,这大夏龙图既然是替人办事,那人总不能不给他点好处吧!就算那人不给,以大夏龙图这等粘上毛笔猴子还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主动开口呢!你想不到是因为以为大夏龙图得到此物是在其后,怎么不想想也有可能是在其先呢?”
邓木公这才恍然大悟,道:“大哥,你说的是……哎呀,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是从那件神器上来的东西,怪不得能够抵抗住三大脱天境的邪修。不愧是精擅推命的道门第一人,原以为他只是将一切都看得透彻无比,没想到竟然能料及如此细微,果然是入于微,方能入于妙!”
开阳也微有感慨道:“这道门第一人的修为,不是你我可以轻易议论的!其实除了这一场安排之外,我对他倒是另有佩服。”
邓木公没听明白开阳的话,以为说的也是他心中所想之事,也附和感慨道:“是啊,这一场安排越是到了这会儿,才越显出玄妙来呢!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有些不解了。那这第一人对云台之上的这人究竟是什么态度呢?既然他早已布下这种种安排,说明他早已洞察了一切,那为何又要放任云台上的这人去作为,引发如此巨变,让道门冒此奇险呢?”
开阳听得这话,知道邓木公误会自己所指了,也不纠正,顺着他的话道:“这就是这位道门第一人的高瞻远瞩之处了,不仅对天地之变推衍到了一种微妙境界,甚至对于人心之变也是一样洞若观火。因此所布置一切,虽然看似被动,是无奈顺势而为,但实际则是死中藏机,机中藏变,以天地之变推动人之变,又以人之变造作天地之变,到最后一切之变却不出他的布局之内,不算而算,反而能于变中得成其所欲!这才是大手笔、大修为、大神通啊!不过,这只是我隐约推测到的一部分,至于其中内情究竟如何,他又还有何等手段,我也猜不透,只有接着往下看了!”
邓木公沉吟道:“‘以天地之变推动人之变,以人之变造作天地之变’……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境界。听大哥这么一说,果然一切玄妙难言。只是这一切,这云台之上之人到了如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从这天意花降世他的作为来看,我倒是不明白他所求何在了,难道他真的想去成为一个应劫之人,率领修行人对抗这人妖劫数?”
开阳目光一动,透过大夏龙图和三位邪修的大战看见那座云台法阵,似乎看见了云台法阵之上的那人。他看了良久,也没移开目光,缓缓道:“我想,至少他很明白自己所求的是什么?这道门第一人也正是看透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所以不管怎么样,今天他之所为的一切,应该都在他自己的目的之中吧,也很快就见分晓了!”
邓木公还要再说,忽然天空之中,金光连闪,三朵天怒花无视大夏龙图和三名邪修大战造成的物境动荡,盘旋飞回了花柱石台之上。日月星三辉之光具足,天怒花渐渐已快要开始择主了!
此时天象再变,天空之中的无数繁星尽数消失一空,月牙向西而落,但是原本已经快要落山的夕阳竟然逆行返天,再回天之中央。顿时,天光大亮,整个天地之间从夕阳之色又成午阳照天之时!
忘我老人再一次穿越物境,从虚无之中出现,偷袭大夏龙图,黑气拂尘相互一撞,两人同时向后退去。眼见天时将至,虚空之中那三朵天怒花停下了飞舞,静停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