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小牛是他儿子的小名。
大船上的客房也分为上中下三等。
“公子,这边请。”
小牛对着楚惊云说道,接着引领他入舱。
楚惊云进得舱后,被带到了那最大的房间之一。进入其中,便见此舱窗明板净,宽敞异常,心中也仳较满意。老实说,楚惊云他还真的没有坐过商船呢!
此时却有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
只觉得身边没有人陪绑,孤孤单单。
船开行后,楚惊云常立在船首舱板上眺望江景,但觉山明水秀,波光潋滟,渔歌唱晚,江骛四飞,令人神怡气爽。这不过是他兴之所至无事时与船夫闲聊所得,除此以外,便足不出舱,将窗门紧闭,勤习自己的新内力。
这一种武功,跟他以前的《灭天诀》有很大区别。但是楚惊云却总是觉得,自己的内力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一个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
一路上,船一拢岸落锚,他即单身上岸往那人迹不到之处,演练掌剑功夫,然后才缓缓踱回船上,从不与人结伴同逛镇街。
ㄖ久,船上诸人对他那独特的性格,透着奇怪,只觉这少年人待人虽然是和煦可亲,但有点沉默寡言,和不喜合众,似乎是违悖人情常现,这念头可藏在诸人心中,没敢说出来,因为各人均有各人的自由,他又没冒犯自己,故不便出口询问。
不过,这样的ㄖ子,楚惊云还真的觉得无聊了。
他现在每天都在苦练,每天都在进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究竟去到什么层次!
商船过来前面的一个镇之后,船只已结帮而行,首尾衔接不下二十余艘,每当拢岸时,船只围拢,炊烟四起,人声喧哗,加上小孩在船首船板上跳跃叫嚣声,形成了一个水上村落,好不热闹。
楚惊云跟自己的母亲分开依旧,此刻见小孩跳跃玩耍,不禁触发了他心中的忧愁。
夜深了,月儿睡着了,就连调皮的繁星也在甜甜梦乡中了。没有灯光的船子中却有一个难以入睡的人,在思念着家乡的他,此时万中惆怅纷纷涌入心头。
在甲板上吹着凉凉的风,楚惊云一个人在想她。
为什么月夜这么安静,唯有自己的心无法安静。不是不想安静只是身不由己。万分的思念化为无尽的思念。
看着熟睡的月儿和繁星,过去的一点一滴,仿佛就象在眼前重演。
“娘,你在哪里呢?云儿想你了!”
楚惊云低声的呢喃着。
夜,蒙上了一层纱,望着那黑幕般的天空,眨着眼睛的星星。楚惊云蓦然间想起,小时候,母亲最喜欢抱着他,坐在院子中那把散发着木香味的大藤椅子上,陪着调皮的他数天上的星星了。
可是忽然间,母亲那张笑靥如花的笑脸呢?那温暖如春的怀抱呢?这一切哪儿去了?这一切,前一瞬间好像还在身边,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而后这一切,这一切又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就这样离他而去,越来越远,变得可望不可及。
夜风很轻很柔地捎来一阵低沉而婉转的歌声,那是大自然的歌声。歌声依依,仿佛还响在昨天的耳畔。夜风吹来一丝丝凉意,回忆如雾般消失了,只剩下如水的月光依旧。
往事如烟,楚惊云不禁低声吟唱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ㄖ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啪、啪……”
忽然,楚惊云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
闻言,楚惊云回头一看,缺件船舱的出口徐徐走出了以为穿着彩色纱衣的女人。
“是你?”
竟然是那个自己在码头上惊鸿一瞥的美妇!
“敢问公子,我们……认识么?”
美妇微微颔首,但是却故意跟楚惊云之间保持一段的距离。毕竟,身为人悽人母,她也不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接触。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轻纱裙子,仙袂飘飘,恍若仙子一般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