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初怎么能答应蒹葭嫁给陈浮生?”
傅姨无奈道:“蒹葭跟我们所有人都耍了一记花枪,还是连环回马枪,连她老太爷都扛不住,更别说我这个做妈的了,等她怀上孩子,再给家里捎话,说她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让我们安心等着抱孩子,我们是连气都不知道往谁身上撒啊,老太爷也是乐个不停,我们也只好就此作罢,老太爷发话,家族里头不安分的后辈们谁敢乱给陈浮生小鞋穿?”
小李子,自然就是那个连魏端公都不放在眼中的李夸父了。他突然微笑道:“抛开情敌身份不说,这个‘二狗’还是有很多过人之处的,一个没靠山的东北小人物,一个扎猛子扑腾进上海,再游到南京,愣是没吃大亏,还越活越滋润,该抓住的都抓住了,成了江苏小有名气的新秀,挺不简单的。”
傅姨不以为然道:“往上推一辈或者更多,谁不是白手起家,尤其是蒹葭老太爷那一辈,整个天下都是他们打下来的,陈浮生那点经历算什么。”
李夸父笑道:“傅姨,你可一棒子打死我们80后所有年轻人了啊。”
傅姨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继续喝茶。
李夸父轻声道,“以后,如果蒹葭不反对,加上只要那两孩子别长得太像陈浮生,我死活都要做他们干爸。谁敢抢他们糖葫芦,我这个做干爹的就亲自出马帮他们抢回来,哈哈。”
傅姨被李夸父破天荒孩子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指着眼前那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青年俊彦,硬是说不出话。
——————————————周惊蛰和陈圆殊很心有灵犀地同一天来到陈浮生和曹蒹葭的小窝,24小时守候在楼下的孔道德带着几个小弟把各种补品从车上往楼上搬,来回四五趟,足见这两女人对曹蒹葭肚子里的孩子是恨不得连尿布都包办了,陈象爻和李青乌白天基本上都会呆在小窝,帮着做饭和打扫房间,按照陈浮生的指示就差没把曹蒹葭当观音菩萨供起来,曹蒹葭对此也无可奈何。
“方姐和季静过两天一起来。”周惊蛰终于能够仔细打量房间,今天她穿得相对朴素。
只要是个女人,除非阿梅饭馆王语嫣那类虎妞,谁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女人与女人的世界总是让男人搞不懂拎不清。
就像现在呆在房间的几个女人,除去正牌媳妇曹蒹葭和陈象爻,就算是看似跟陈浮生最为一清二白的李青乌,恐怕也有见不得光的意味在里头。
在陈圆殊和曹蒹葭拉家常的时候,李青乌和陈象爻去厨房捣鼓晚餐,周惊蛰就去了陈浮生的书房,墙壁上的大幅密密麻麻的人脉图黑板让她会心一笑,的确很符合那家伙的风格,与占据三分之二墙壁的巨大黑板相比,对面墙壁还有两块小白板和一块小黑板,看情形白板应该是用来做擂解构某些商业案例和大集团构造的作业,小黑板则钉有许多小纸片,纸片上又写有满满的关键字眼,都是陈浮生觉得可以延伸出去的有效信息,周惊蛰重新站在人脉图下,找到自己的名字,看到标注是“底线清晰,有独特的价值观,可以做知己,决不能以做短线交往为初衷”。
知己吗?
周惊蛰恍惚了一下。
她久违的恶作剧嗜好又冒出头,掏出手机给陈浮生发了一条短信,“姘头,我成功躲过重重包围溜进你房间了,想要跟你短线交交交往一次?”
她特地打了3个“交”字,然后就一个人傻乎乎在那里偷着乐,跟身陷初恋的青涩女孩一样,眼巴巴等着心上人回复短信。
某人回复道:“叉,老子在去交党费的路上!”
周惊蛰忍住笑,将手机轻轻收起来,他那条“老子是预备党员”还保存在她手机里。她背着双手在书房东摸一下,西瞧一下,无聊就随手从堆满专业书籍的书桌上抽出一本,看一看陈浮生的评语和圈画,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已经很成功的男人,是什么促使他每天都像要在冲刺高考一样去拼杀?
在周惊蛰呆在书房“探秘”的时候,曹蒹葭和陈圆殊坐着闲聊,曹蒹葭似乎想起什么,去房间掏出一张单子,递给陈圆殊,笑道:“单子上是一些需要给浮生买的小物品,像粉笔和水笔之类的都需要跑专门的店,要不然浮生可能会不顺手,我现在这样真是‘拖家带口’了,不太可能出去一样一样亲自挑选,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