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来磨砺,江亚楼就是一个好例子。至于成功以后是离婚还是美满,陈浮生相信以黄养神的智慧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周惊蛰啊,我们南京的市花。”袁淳笑眯眯道,“不过是上一辈的。”
“袁淳,嘴巴怎么毒起来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可不是你的一贯风格。”陈浮生惊奇道。
“我从不吃醋,碰都不碰。”袁淳像一只疲倦的小猫窝在沙发里,现在的酒吧着实喧闹沸腾,连找个安静的地方站一下都艰难,最后见周惊蛰和张雨荷都离开,她才“不畏艰险”地来到这个位置。她只是想休息一会儿,陈浮生一个大老爷们喝酒都扛不住,她酒量再好,也是脚步轻浮。
“小宝和林钧干得怎么样?”陈浮生问道。
“还行。”袁淳犹豫了一下道。
“说实话。”陈浮生皱眉道。
“余云豹太要面子,经常拉他以前圈子里的人来酒吧,很乱不说,欠账也都说划在他头上,而且酒吧里驻唱女孩都有点怕他。”袁淳顿了一下,不太敢畅所欲言,毕竟余云豹和林钧都是大老板亲自点将安插在密码的心腹,一个明智的下属都不会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小报告。
“接着说。”陈浮生笑道。
“余云豹经常拿你说事,贾朋也没办法,久了就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怕惹你不高兴,老板你也知道,你在密码就跟阎王爷一样。至于林钧,办事很有一套,可脾气太臭,太执拗,跟合得来的人称兄道弟两肋插刀,可合不来的,就算是酒吧顾客,他也一样阴阳怪气,总之他不像是给酒吧罩场子的员工,反而像给赌场或者地下钱庄做事的江湖人。”袁淳干脆一股脑全抖搂出来,与其融洽的密码被搅浑,还不如她一个人遭罪。
“知道了,你回避几分钟。”陈浮生点头微笑道,然后他招手把一个领班喊过来,道:“把余云豹和林钧喊过来。”
袁淳忐忑地起身离开,但视线一直停留在陈浮生身上。
刚调戏了一把某女招待员格外神采焕发的余云豹昂首挺胸走上楼,不过越接近陈浮生,就越谦恭起来,显然他的角色转换很娴熟。林钧则一如既往地平静神情来到陈浮生跟前,总体来说他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工资丰厚,而且有极大上升空间,认识的人也多,与以前的卑微生活已经是翻天覆地。
等两个人都站到眼前,陈浮生笑着起身,一腿踹在林钧腹部,手已经拎起一只酒瓶砸在余云豹头上,伪善的笑容终于褪下得一干二净,林钧倒撞向栏杆,扶住身形,一头雾水却没敢露出半点反抗,而余云豹则一头鲜血,硬是没去擦拭,更没有叫嚷,陈浮生拎着酒瓶指着余云豹狰狞道:“有出息啊,这么快知道拿老子的名号骗吃骗喝。”
“神仙哥。”余云豹眼睛一红,欲言又止。
林钧脸色苍白起来。
陈浮生挥挥手,扔掉酒瓶,坐回位置,点燃一根烟,平稳情绪后冷笑道:“拿几分钱,就要像黄养神那样出几分力,办不到就给老子滚蛋,重新去做那个混吃等死的小瘪三,真以为你们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功德圆满了可以逍遥快活了?”
余云豹一脸悲怆和悔恨,鲜血和眼泪交织在一起,一张脸在灯光下格外凄凉,让人触目惊人。
陈浮生瞥了眼默不作声的林钧,叼着烟,用纸巾擦了擦手,缓缓道:“大家都是小人物爬上来的,别跟我玩虚的玩阴的,今天我能捧起你们,玩死你们一样轻而易举。林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有功之臣?我该把你们当宝贝供奉起来?”
林钧摇了摇头。
“下去吧,如果从现在开始还是那要死不活的德姓,老子赏你们几万块然后从我面前消失。”陈浮生挥挥手道。
林钧转身离开,一脸肃穆。
噗通。
余云豹却没有离开,一下子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哽咽道:“对不起,陈哥。”
“给我做事,别说‘谢谢’和‘对不起’,我不爱听,很多事情得放在心里别放在嘴上,我最恨有机会都不知道把握的废物,这次我是就当给黄养神一个面子,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别跪了,没意义。”陈浮生冷声道。
余云豹起身后狠狠一抹脸,下楼去洗手间。
“草。”陈浮生狠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