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级,只要不在燕京,换哪里都算吃香的,真羡慕这群还有大把年轻时光去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小兔崽子。”徐北禅感慨道,一个副部级再没有实权在地方上都不缺话语权,其实徐北禅还算幸运,爷爷外公起码在没退下来之前都是流油的大肥缺,并非传统意义上在京城里的清水衙门做官做学问。
“徐北禅,你才30周岁不到,连老婆都没着落,少给我在这里装深沉扮成熟,你不比那些混子大几岁。”谈心不客气道。
“我一直以为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很有沧桑气息的成熟老男人。”徐北禅自嘲大笑。
窦颢朝他竖了竖中指,谈心瞪了这小妮子一眼,她赶紧缩回去。
“如今是越来越没热闹看了,前个十几年我读书那时候,不是燕京天上rn间武警对上军队,就是哪个国副的孙子啥的跟某个大红色子弟犯冲,或者哪位领导人在会议上拍桌子骂人,要不就是长安俱乐部里哪个漂亮妞成了哪个人的禁脔。今天大少砸车子,明天公子哥抡椅子修理谁,结果后天两家长辈就坐在一排还得挤出笑脸,咬来咬去,一地狗毛,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边缘小虾米最喜欢看热闹,只不过现在的年轻一代越来越懂得收敛,稍老一辈也激情殆尽,真没劲,连响当当的汰渍档都成了落伍词汇,京津圈子那帮年轻混世魔王一去地方省市听到说他们汰渍档就跟人急,唉,我真是跟不上时代了。”徐北禅舒服靠在椅子上,手里抛着一个柚子,满是感慨,从这个角度看那张虽然不英俊却有那么点小味道的胡渣脸庞,窦颢觉得这家伙身边应该不缺女人,难道真是在等谈心姐?
窦颢突发奇想,问道:“既然那个商甲午来南京,徐大叔,谈心姐,你们说竹叶青会不会也来斗狗场?她来我非去要个签名,难得崇拜一次。”
“难说,希望你这张小乌鸦嘴能再次说中。”徐北禅摸了摸下巴,也是一脸期待。
————————————陈庆之驾驶的奥迪a6一口气超越三辆相距不远的清一色宝马7,超越它们的时候陈庆之忍不住朝中间一辆宝马多瞟了两眼,后排坐着一位低头翻阅资料的女姓,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甚至没有看清脸庞,却留给陈庆之不肤浅的深刻印象,她身上几乎同时具备方婕大家闺秀的雍容、陈圆殊的优雅以及周惊蛰的秀媚,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她身处三辆宝马中央而且单独坐于后排的基础上,还有她的曼妙身段,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姓总能够相对轻松地吸引异姓眼光,尤其是尤物。
前后两辆宝马7都坐着三个人,中间一辆除了女人之外就只有一名司机,她放下手中文件夹,揉了揉眼睛,道:“甲午要是敢输,我就跟他瘸子爷爷要一个人情去,这也不能算是我趁火打劫,一条土佐加上120万赌注,加起来都能在汤臣一品买30几个平米,他要还是跑浙西农村做非法传销,到牛年马月才能在汤臣一品买几个平米。”
“甲午那龟儿子比谁都精,我估摸着这个人情您拿不到手。”司机是个雄魁壮汉,光头,偏偏刺有一头大红色莲花,绚烂妖艳,说话也软糯阴绵,搭配他的体魄要多诡异就有多鬼魅。
“也是。”女人轻笑道,紧抿起的两瓣嘴唇鲜红如同抹了上品胭脂,那是一抹比男人头上红莲花更妖冶的颜色。
她瞥了眼文件夹,闭上眼睛,伸出系有红绳的右手,一颗一颗摩挲左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镯,道:“魏端公我早些年也打过一两次交道,是个明明一身铜臭还让你不觉得面目可憎的有趣人物,就这么死在青岛真的确实有点可惜。这个叫俞含亮的家伙,你有什么看法,值不值得结交?”
光头男人摇头道:“不好说,人心隔肚皮,要不怎么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人远不如您,我就不在您面前不献丑了。我怕误导您,哪天出了事情就拿我扒皮抽筋。”
女人莞尔一笑,望向窗外,喃喃道:“才一年时间。”
俞含亮,31岁,出道13年,94年被一所野鸡学校勒令退学后,便伙同一群差不多年纪的狐朋狗友在南京栖霞做欺男霸女的土皇帝,96年一次魏端公去太瓷村附近谈一笔生意,跟地头蛇俞含亮发生摩擦,远非一见面就纳头便拜的桥段,据说他曾经还试图用土铳偷袭过魏公公,过程一波三折,不过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俞含亮给魏公公卖命11年,替主子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