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过一条平直而宽敞的地道,经过向地下更深处的阶梯,来到一个更加巨大恢弘的地下大厅。
一根根巨大的岩柱支撑,也装点了整个空间,不使单点乏味。
这里距离他们居住的上层空间并不远,步行也只需三五分钟,这却是他们第一次涉足此地。
进入这里,他们那已经自我管理了几十年的心态再一次本能的感觉到卑弱,退避,油然而生渺小之感。
却就在这时,几个人穿着灰衣布袍的身影迎了上来。
当先一人热切的笑着对他们招呼道:霍老师,刘老哥,姚老哥,你们来啦,跟我来吧。
看在刘贵老姚等人眼里,这个笑得热切灿烂的人让他们感觉很是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哦。
先是本能的应了一声,不由自主的跟他走了一段距离,刘贵老姚几人几乎同时想起这人是谁。
目瞪口呆的相视一眼,惊呼出声:你你就是那晚上
来迎接他们的正是剑仆苏治平和莫渊从其他剑仆中遴选出来的积极分子,他们既是今次观礼者中的一员,也是以主人翁的身份招呼迎接客人。
当日夜间那些事变,老姚刘贵他们从矛盾的核心人物迅速变成边缘人物,除了已死成渣的烂仔帮,他们是最糊里糊涂的,可依然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了整个事件接二连三的变化。
当日需要瞩目的人物很多,已死的影蝎会长,自残的汗巾帮主,骤然现身收拾残局一网打尽的莫会长等人,苏治平作为一个被高手斩断一臂,只能倒地装死,最后毫无气节屈服投降的失败者,要让人记住,确实有些难度。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都想了起来。
不过,此刻看到本来残废的断臂完好无损,而且还在莫会长的地盘上以主方的身份接待他们,本要脱口而出的某些字眼就不好讲出来了。
而且,面前之人虽然在那晚的表现中实在算不上出彩,勉强只能算是一块垫脚石,可与他们相比,依然是高不可攀的武道强者。
于是话刚说到一半突有闭嘴不言。
苏治平却神色不变,依然笑得亲和,一点也没有武师级强者对待底层普通人贱民的蔑视心态,摆手道:不用紧张,从今而后,我们都是自己人,都是效忠于炎黄之剑效忠于莫会长的人,只要此心不变,彼此就是兄弟姐妹,其他都是细枝末节,过往的也不都不重要了不过,我以前终究为影蝎会做过事,对你们也有冒犯,虽然影蝎会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但我还是要郑重的给你们道个歉!——对不起!
不敢不敢没什么没什么
他这番作态,让刘贵老姚等人连连摆手不止。
到了。
一边说着,苏治平将刘贵等人引到一片开阔之地,罗列着一排整齐的座椅,招呼有点手足无措的刘贵等人入座。
只是将最前排的座位空了出来。
而在这座位的前方,有着一个高离地面一米多的高台,高台被一块漆黑深重的布幔完全遮盖,看不到上面的情景。
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布置,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刘贵等人只能规矩的坐着,神色间显得有些局促。
没过一会儿,苏治平等人又引来一批人,这次的人不多,只有七个人,最显眼的是一个杵着铁木杖咄咄杵地配合身周众人的速度缓慢跳跃而行的短腿老者。
反而是走在最前面的汗巾帮主北樵收敛了骨子里的凶暴之气,沉着健朴敦厚憨拙,扔在人堆里就是标准的青年劳力者形象,不是太引人注意。
从一进入这里,北樵就在隐晦的到处观望,心里十分好奇,心想,莫会长今天特意把我们叫来,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事情我们看戏不成?看到中间那个仿佛戏台的布置,他的心里这么想着。
没有给他时间多想,等安排他们在最前排的位置坐好,苏治平对着高台方向道:会长,客人们都到齐了。
好,欢迎诸位。莫渊人未现身,只有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而苏治平等人已经在这时悄悄在空余的座位上坐好。
这个巨大的地底空间,原本每隔很短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壁灯,将这空间照耀得辉煌明亮,突然,就在莫渊这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