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苡薇并不在乎这些人所想,她的视线,转而看向莫濯南。
莫濯南只是在看到莫清炀怀里抱着的流血的傅欣宜时,眉尖出现了一抹折痕:“我的房间里有医药箱,清炀,你是医生,给欣宜包扎一下,如果伤势过重,就要送去医院了。”
莫濯南看也未看夏苡薇一眼,带着莫清炀和傅欣宜回到自己房间。
莫仲彦似乎因为这件事,对夏苡薇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了,轻叹一声,跟了过去。
顿时,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地方,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夏苡薇自嘲的扯了一下唇角,此刻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喜是悲,拿起一旁的餐巾纸,蹲了下来去擦白色橱柜上的那一抹鲜红,擦得很用力,纸巾立刻就撕破了,也不管,仍是用它细细的擦着。
忽然觉得很累,也没心情收拾了。夏苡薇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还会时不时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有莫清炀的,也有傅欣宜的。
她不想听,塞了耳机,打开剧本继续心无旁骛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苡薇卧室的房门打开。
其实从她搬进来的时候,就很少住在这里,只是莫濯南的卧室此时有傅欣宜,她又以什么立场***傅家和莫家当中?
莫濯南一走进,就看到夏苡薇窝在窗台上,眼睛盯着剧本,实际上却是在出神。
察觉到他接近的脚步声,她非常敏感的抬起头看了过来,眼中有什么复杂的东西闪过,可是很快就泯灭了。
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一并将剧本合上放到一旁,眨下耳机,就要从他身旁穿过。
莫濯南却在第一时间,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莫濯南微笑的问:“在生我的气?”
她抿唇,骨子里的倔强冒出了头。她怎敢对他生气,只要他不因为傅欣宜受伤的事而责备她,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莫濯南似乎能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到她的想法,有些无奈的摇头,又有些无计可施的纵容:“你啊,无端端的对我冷淡做什么?以为我会和清炀一样,觉得欣宜是你推倒才受伤的?”
夏苡薇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抬起头这才肯对上他的目光。
莫濯南请揉了揉她的长发,直到揉的很乱,才开口:“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么狠绝,不肯吃亏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你在娱乐圈受欺负。”
一句话,就牵出她所有的委屈。
刚刚还以为他不信任自己,于是忍着不肯落泪。此刻听他如此温柔的跟她讲,他并不怪她,眼圈就毫无预警的红了起来。
看她咬着唇的模样,莫濯南轻声叹息:“看吧,就你这副性子,还能在人后使绊子?不被人欺负了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夏苡薇终于破涕为笑:“我要是个工于心计的坏女人,那你还会爱我吗?”
莫濯南很认真的点头,黑色的瞳孔溢出了无限的纵容:“当然会,因为无论是什么面貌,可那都是你啊。”
夏苡薇吸了吸鼻子,伸手环住他,钻进他的胸口。
“濯南,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他笑着顺着她的背,只是轻斥:“傻瓜。”
这件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夏苡薇和莫濯南的感情,反而,让夏苡薇对傅欣宜更加戒备。因为傅欣宜受了惊吓,所以不宜长时间留在外面,莫清炀邀请傅欣宜和莫仲彦一起留了下来。
傅欣宜自从包扎后就一直留在了莫濯南的卧室,莫濯南反而要挪地方睡,莫清炀主动腾出两间客房,一间给莫仲彦,一间留给莫濯南。
但莫濯南的那间客房,一晚上都没有等来它的主人。
第二天一早,莫家的帮佣结束周末的休假来上班,很早就准备了早餐。
傅欣宜一向生物钟规律,莫清炀是医生,也极其注重这方面,不过他一起来的第一件事就去去敲莫濯南的房门,只是半天没有人应声,他连忙推开,床铺平整,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后来几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傅欣宜还问到怎么不去叫aarn下来吃早餐,莫清炀难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大哥根本没回客房,一晚上都陪那个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