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作福、鱼肉百姓的。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天理昭彰、善恶有报。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过了多久。哪怕不能回报在你的身上也是一样。
城内此时还在疯狂拆卸房屋,大批汗流浃背的辅兵奴兵们正源源不断的将石块木料还有箭簇弩矢等军需物资送上城墙。到了决战关头了才做这些事情,足以证明这些女真人是真的完全不懂什么叫做守城作战。
应州城只有两道城门,此时都已经被石块泥土堵死。这也是他们没有在城外烽台放置守军的一个原因。因为没有办法出城增援!
高阳选择的主攻方向是北门。其它方向都只是派出少量部队前去监视。没有什么声东击西的策略,完全就是最简单的硬碰硬。
裴满台将麾下精锐都安置在了北门主城墙上。应州城墙非常坚固,一般情况下。凭城而守的话非常难以被攻破。这也是裴满台最后的信心。
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盾车,不用裴满台发话,一众射手们全都一言不发的从随身的箭袋之中取出锋利长箭。将利箭搭在弓弦上,默默注视着不断前行的敌军。
眼见着攻城的新附军们就要进入应州城墙上箭弩的射程范围,常胜军战阵之中突然传出一阵苍凉的号角之声。
城外那些填城的新附军们齐齐一顿,随即猛然发一声喊,大大加快了前行速度,向着应州城墙扑去!
“放箭!放箭!”神色狰狞的裴满台挥舞着手中战刀,竭力嘶吼着。
密集的破空之声凄厉响起。霎那间,密密麻麻的寒芒掠过冷漠的天空,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之声没入到应州城外的黑压压的攻城部队之中。
城下攻城的新附军们顿时就翻倒了一片!
那些躲在盾车后面的还好,不是重型的床弩几乎无法击穿厚重的盾车。不过那些手举着木板,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的新附军们就惨了。
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战甲防御的新附军们被利箭穿身,惨叫哀嚎着躺倒在地。
那些没有死透的全都在地上拼命的翻滚挣扎,身上鲜血喷涌而出。被死亡场景吓坏了的新附军们全都在竭力惨叫,其声犹如鬼泣。
血光四溅之下,惨叫之声惊天动地。原本就心惊胆战的新附军们当即骚动起来。脑子好点的都躲在了盾车下面,被吓傻了的有直直趴在地上的,还有转身就往后面逃窜的。
那些向后逃窜的还没跑多远就被身后的督战队们一通箭雨给射倒在地。高阳对这些投靠过女真人的新附军们可没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后退者死!
城墙上密集的箭雨连射几轮,几乎将那些没有什么防护能力的新附军们一扫而空。这些女真人的箭术可不吹出来的,他们能够打垮辽国的百万带甲,那骑射之术绝对是当世一流。
裴满台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还好,这些兵不经打。比之南边宋国的西军还要差上许多。
裴满台的笑意没有保持多久,数百名室韦轻骑兵就已然呼喝着冲了上来。手中长弓拉成满月,大批锋利箭矢直扑城头。只一轮齐射就将数十名射手放倒在城墙上。
裴满台眼睛里都快要滴出血来!心疼啊!应州城内的女真本族军士可不多!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陷入暴怒之中裴满台疯狂吼道。
一场对射当即开始。
远处常胜军战阵之中,被数百具装甲士围在正中、矗立在黑色将旗之下的高阳放下望远镜,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的侧头对着一旁的陈方亮说道“应州城里是谁在指挥?是不是傻了?跟那些绕城环射的打什么?他不明白什么才是威胁吗?”
“将主。”陈方亮急忙躬身行礼,说道“那些个金狗懂得些什么?他们压根就不会守城!”
“嗯。”高阳点点头,眉梢微微一扬,笑着说道“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事情。弓手们能有多少气力?这样子拼命对射能有什么好处。等拉不动弓的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守城!让那些新附军们都快点上前,多消耗一些守城物资。”
“令命!”陈方亮当即大声应道。新附军们的生死,没有人会在乎。
沉闷的鼓声与号角声再次响起,收到催促的那些还活着的新附军们小心翼翼的躲在盾车后面,蹒跚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