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执律堂弟子被打了?”
“我的天啊,我不会眼花了吧?”
“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张龙挨了两巴掌,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咒骂,先是愣了半天,随后爆发出震天的尖叫。
向来威风凛凛,人见人怕的执律堂弟子居然被人打的像狗似地,真是几百年来外门中第一大趣闻。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围观的外门弟子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作为围观者,他们是巴不得事情闹大,有热闹看。
“这,”
玉子宏也是大吃一惊,今天的事情主要是傅秋霜的主意,他负责勾连执律堂的关系,过来也是准备好好看看自己精心准备的大戏。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搭了戏台,也确实唱了一场大戏,可剧本是完全的南辕北辙啊。
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张龙,玉子宏暗暗骂了句废物,两巴掌就被打傻了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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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色,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和这样扶不上墙的烂泥合作。
不过,今天的事情不能不管,想到这,他给另一名执律堂弟子使了使眼色。
与张龙同来的执律堂弟子二十上下,三角眼转动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狠,他踏前一步,沉声道,“景幼南,你有罪在身,还蓄意打伤执律堂弟子,置门规何在?置执律堂威严何在?”
声音不大,却杀人不见血,如同毒蛇露出狰狞的毒牙,准备噬人。
景幼南并不在意,微微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有罪在身?你们说有罪就有罪?”
“嗯?”三角眼的执律堂弟子目光一缩,对方的有恃无恐让他有些意外。
景幼南逼上一步,背脊微张,强悍的气息毫不掩饰,字字如刀,“你们执律堂弟子不为青红皂白,肆意捉拿无罪弟子,到底有何居心?难道打定主意公器私用,不把门中万年的法规放在眼里?”三角眼的执律堂子弟被景幼南突然爆发的气势一压,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景幼南得理不饶人,气势越来越盛,声若雷霆,“你等奸邪小人,热衷于结党营私,上下其手,颠倒是非,严明刚正之所,却被尔等用之藏污纳垢,真真是让执律堂蒙羞。”
执律堂弟子被骂的血气上涌,脑袋都大了三圈,扯起嗓子高声斥责道,“血口喷人,功德院中明明没有你接的任务记录,我们是依规办事,难道你敢造反不成?”景幼南从袖囊中取出身份令牌,啪的一声甩到对方的脸上,声色俱厉,“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接没接任务。成天造谣生事,混淆黑白,还不悔改,门中的九幽风穴早晚有你一席之地。”
太一门中有一处风穴,从地下升起九幽大悲风,冰寒刺骨,阴魔丛生。门中弟子犯了大错,就会被取了神魂,用灵符护住,沉入到风穴中,日夜受九幽之风摧残,如万蚁撕咬,哀嚎痛哭,千日不绝。
受此酷刑者,是真正的求死不能,即使再桀骜不驯之辈听到九幽风穴之名,也得吓得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三角眼顾不得景幼南的讥讽,抓起身份令牌,一段段信息显现出来,关于真传弟子征召的事情经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完之后,三角眼脸色刷一下白了,这一次,竟然摆了个大乌龙。
门中有规定,真传弟子征召,就相当于功德院发布的任务,完成之后,还有功德积分。景幼南完成了真传弟子征召任务,原先他们罗织的罪名就不成立了,成了货真价实的构陷。
执律堂弟子权力是不小,有时候确实不讲理,但基本上是在门规下行事,现在让人捉到如此明显的痛脚,肯定是天大的麻烦。
一想到执律堂中对待给堂中抹黑的弟子们的手段,三角眼直吓得冷汗淋漓,双腿发软,差一点跪在地上。
“你们这两个执律堂的败类,就等着我的上书吧。”
景幼南取回身份令牌,目光扫过人群外目瞪口呆的玉子宏一伙人,干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混蛋,败类,可恶,”
玉子宏被景幼南离开前眼神中的蔑视和嘲讽气的暴跳三尺,疯狂地推开周围的人,跳脚大骂。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