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应声说好,关了热水器开关,就地趴下,又是一番四五十连发的机关枪快速突击,很快放开阀门,向亲爱的老师输送出最后的一点热能!紧接着,赖老师喉咙里吚吚呜呜的,喷射出许多水水来,立马给丢翻在地,不动了。
围墙外的那男人才是真正的猪脑髓,也不想想老婆用堂屋的锁套在院门上是何用意,没钥匙开门,转身就去村上溜达了,使得她有了充分的时间打扫战场。
林乐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很快出了后门,人,一阵小跑钻出树林,远离农家独院,大摇大摆的走在田埂上,回家了。
一连两天,林耀锡邀约去斗小地主,裤袋里也摸不出十元的票面,只好困在家里,要不就跑到小鸡公那儿去讨两支烟,顺便再讨教讨教偷人的绝活。
乡下就这样,在宋三妹开的赌场上又输钱又丢人的大笑话,很快在全村传开了,尽管老茶馆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还可以进行地下联络,却没脸再去村上闲逛。
本想好好歇息一番,养精蓄锐以备继续拓宽业务,那几个老相好却不分白天夜晚,接二连三的打来电话,向他口授挑战书,实在烦人,干脆关机,来个不理不问的,更何况时值初秋,阴雨绵绵,哪条田间小道都是稀泥,夜里走几步滑一跤,哪里是做业务的好节气?
职业闹倌的日子,跟偷鸡贼差不多,一个是偷了鸡再吃,嘴馋了又去偷,一个是偷人之后再休整,休整之后又偷人,也不知该算作按部就班还是叫恶性循环,一旦上了道,仿佛永远也退不出来了,等到雨过天晴,全身燥热,心里痒痒,刚掏出山寨版开了机,就接到好几个相好的电话,都是相约之后,发了毒誓,要不应战,必遭天打雷劈汽车撞,不得好死!真是分身无术,恨不得生出四个脑壳八只支长矛来,以便将这些个穷劳饿瞎的妇人一网打尽!
正要给她们排出先后座次,来个一夜奔波,都给点甜头尝尝,转念一想,业务发展到今日,要么大闹倌挤占床位,要么小叔子夜半敲门,要么男人中午回家,周折越来越多,假若有哪家男人晓得戴了绿帽子,一心报仇,暗中叫人砍断手脚、割了经脉,不就得不偿失,在村里一辈子抬不起头了,哪里还有机会混为一个顶级超哥?思来想去,搞事要高调,做人却是低调的好,暂且不急,一个一个的收拾她们,摸着石头过河,以免匆忙之中惹来麻烦。
而那刘二嫂自从搞了头回,还没去伺候第二回,何况深夜的水上漂泊作战,既有情趣,又安全无事,于是成了头号人选,主意已定,拨了回电,约定夜里十一点,渡口准时会面。
喝了点小酒,吃过晚饭,看看手机才七点过,时候太早,有酒壮胆,再不怕别人笑话自己赌场当猪,慢腾腾的到了村上。
老茶馆里,晚上的牌局还没兴起,仅有附近的几个村民吃过之后,坐在里面看电视,见他进门,茶老板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
“来一碗茶。”
“好嘞。”
坐在门边,端起盖碗茶,时不时的朝外面看,希望多几个人出来凑热闹。
马路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
斜对门易春香的酒铺子也早早关门了。
一阵夜风吹来,两排铺子外面阴森森的,仿佛鬼影重重。
一两只猫从路面上尖啸着你追我赶的穿过去,也不免让人惊心。
坐了一时半刻,电鱼的麻子五爷出来了,杀猪匠李勇出来了,茶友、牌友、酒友们都出来了,喊茶声此起彼伏,老茶馆慢慢热闹起来。
乡下人就这样,背后骂你猪,当面夸你行,林乐输钱又丢人的事,早成了村上的新闻,都苦口婆心的劝他聪明一点,以后就在老茶馆打打小牌,娱乐娱乐,莫要去对门输光走人,划不来。
不多时,老板招呼众人,凑了一桌都地主的,林乐口袋里没钱,只是围在旁边看牌,借以打发时光,等到夜深。
秋天的傍晚,空气有了些凉意,出来凑热闹的人稀稀疏疏的,等到八点过,茶馆外忽然响起一阵摩托轰鸣声,都以为去县城卖狗肉的李老二回来了,都没在意。
很快,摩托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都戴着头盔,去小卖部买了方便面,没开水,就找到这边茶馆里来,向老板要了水,客气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