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二嫂家再干点啥子,走近竹林盘,几条狗闻到生人味,咆哮着冲过来,要不是她低声招呼着,恐怕要咬出几个窟窿来,一个月也不能搞事情,只好退得远远的,如何劝也不敢进屋了。
站在机砖厂的废厂房外,摸摸搞搞一阵,有点恋恋不舍,分手前相互留了手机号,约定下次充分备战,去渡船上多来上两盘。
开垦出新的自留地,回家后掏出山寨版,将新获取的号冠以“鱼香肉丝”之名,排在第六。
刚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美滋滋的回味漂流作战的流程,手机响了,是干煸排骨的。
“喂喂,张婶,啥子事?”
“把刘二嫂弄巴适没有?”
“你咋个晓得的?”绝密行动曝光,这张婶实在神通广大,幸好都是干底下工作的,要不然会在村里闹得个沸沸扬扬!
“瞒得了我么?有了新欢,忘了旧好,还是我引的线哦,何时来山窝窝里一起耍?”
“过两天就来嘛。”动真格的都搞不赢,还玩发动机空转?看来每个绝密名单上的人多少有点贪心,恨不得把这锄把子别在身上!
安抚完张婶,过会儿手机又响了,是甜烧白的!
“喂喂,美芝姐,啥子事?”
“锤子事!快过来耍,注意莫让别个看见!”
“唉,今天没啥精神。”
“莫非还有例假不成,过两天一定得来!不然掐断你的根根!”
挂断几分钟,手机又响了,是鲜肉包子的!
“喂喂,赖老师,深更半夜的,有急事么?”
“有批示(事)!是不是逮起那狗东西到处乱操啊?快过来,老师的命令!”
“哦,我有点感冒,等两天再说嘛。”
“等两天不来,休怪老师不客气了!”
莫非还罚站办公室不成?暗自窃笑一阵,刚盖上铺盖想睡,手机又响了,是回锅肉!
“喂喂,蒋碧秋,有事么?”
“幺表叔,还用问啊,快来保管室耍,注意莫叫人看到哦。”
“唉,这两天有点拉稀,你先自己解决一下嘛。”
“幺表叔说得好笑人,有现成大东西不用,还自己解决?过两天一定来啊。”
既然感冒又拉稀,也该稍作休整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优哉游哉溜达到村上。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老茶馆早就客满,门外的坝子安放些桌椅供茶客晒太阳,其中一桌,坐着张婶,另一桌坐着林耀锡。
摆渡的活,不是一人干得下的,刘二嫂由侄儿轮换下来,也出来喝茶,坐在张婶旁边,昨夜的水上激战,明明凶悍得很,此时却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缩着肩膀,笑眯眯地听别个聊天,从不搭话,像个多余的人。
明明刚产生底下联系,走近了,却不正眼瞧上一眼。
犹豫片刻,坐上林耀锡的那一桌,刚泡上盖碗茶,几桌人争相给茶钱,“收我的!”“收我的!”无数只手伸向老板,连忙起身道谢,“都谢了!都谢了!”
“林耀锡给了!”老板唱道。
“这娃儿是哪个?好面生哦。”刘二嫂才明知故问的说道,看来她虽然是小学文化,那方面的智力,恐怕在硕士之上!
“他二姐林玉兰,跟你是同学啊。”张婶也搭话了。
“哦,原来是林家的娃娃,长变了,认不得喽。”
“认不得我,可认得你刘二嫂嘛。”
三言两语,暗暗交换一下眼色,潜伏下来,不再理会对方,心里偷乐着,听几桌人的公共话题。
活儿各干各,事情各搞各,龙门阵一起摆。
中间院子的陈德贵,傍晚从坡上挑了两筐红苕回来,倒在屋檐下,十几分钟就断气了,也不知发的啥急病。
做菜生意发了的孙国栋,在城里买了商品房,村里办房产证,还回来跟兄弟争老房子。
镇上杀猪的向东东,老婆出去打工了,晚上跟丈母娘一起睡在杀房里。
周家院子的李素芳,晚上煮夜饭时去屋后抱柴火,恰好遭遇隔壁子的单身汉吴红兵,剥开裤子就开干,遭人察觉,闹得个天翻地覆。
每天太阳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