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常来的地方,之一。
玄熙大汗本身是三阶武士后期,一生多历战阵,虽然晋阶无望,但身怀奇兵异甲,即使孤身一人,在黑狼大帐,个人安全问题,是不必担心的,倒也用不着张张致致的再带上一群便衣侍卫。
“姑娘高明。老索,这和我们小商人关系不大,我们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喝酒、赏曲吧,小欣今晚知道你来,不知有没有新曲子,我也饱饱耳福,……。”
老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嘲的一笑,与老索谈起了小欣的歌喉和琴技,两人谈的兴起,继而又说起众歌妓滑腻翘凸,言语渐涉猥亵,凤如山正听得不耐,忽然门帘一响,一高一矮两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中年汉子径直走到凤如山的桌前,缓缓的站定,凝视凤如山和慕容雪菲半天,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
“哦,这位先生贵干?素不相识,你这是要我们跟你到哪儿去?”
“还真来!嘿嘿,八阿哥府,好生蛮横!”
凤如山心中唉叹一声,冷冷的问道。
“我们是新河区巡捕,有人告发你们当街殴打良民,识相点,免得善请不动,只好恶请,大家都失了体面。”
高个汉子板着脸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那个藏头露尾,乔装打扮在女人堆中摸福气的杂碎也是良民?七八个豪奴围攻我一个,我不能还手?两位,这件事有成百上千的人看见,你们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公门之中好修行,也好作恶,我劝你们还是给自己积点阴德,须知今天是浴神节,无论作恶还是行善,狼神都在看着,报应快着呢。你眼里不尊王法,心里不敬狼神,小心折了自己的福寿,更为你家子孙招灾。”
体面两个字入耳,凤如山霎时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暗暗松了一口气,慢慢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高个巡捕。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所以要请两位去巡捕房走一趟,当面和苦主分讲清楚。”
高个巡捕明显迟疑了一下,矮个巡捕上前一步,绷紧嘴唇,强抑着怒气,突然咧嘴一笑,粗声粗气的说道。
“就算要吃官司,没有区府牌票,你们就这么拿人?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腰牌拿出来看看。”
这边闹哄哄的,玄熙早就从恍恍惚惚中醒过神来,事情很平常,以往浴神节也有地痞无赖混进妇女之中讨点手脚便宜,不大的风流罪过,不过,豪奴两个字,却让他留上了心。他见凤如山一味的讲理、论心,甚至还搬出了狼神,章法和一般人大大的不同,不由轻咳一声,慢吞吞地说道,说罢气定神闲的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来的匆忙,牌票到了巡捕房自然呈送。老先生面生的紧,一向在哪里高就?”
老者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不知为何,他一说话,整个酒吧骤然产生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威压,高个巡捕心里甚至隐隐约约的有了几分压抑感。
“嗯!没有牌票。我有笔紧急生意要和这位先生商谈,今晚就要定下来,误了事算谁的?”
玄熙看也不看高个巡捕,冷冷的盯着矮个子。
“算老子的!什么狗屁紧急生意,他妈的这黑狼大帐,还反了天不成,……。”
矮个子被玄熙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得放了粗口。
老头连凤如山姓什么也不知道,明摆着是当面相欺,他在下面横行惯了,那受过这份窝囊气。
“掌嘴!滚!”
慕容雪菲这才明白过来两位巡捕手续不全,属于违规出私活儿,抬手“啪”的一掌掴将去,打的矮个巡捕就地一个趔趄,半边脸早就紫涨了。
那矮个子冷不防挨了一记耳光,一时愣怔在当地,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看上去温婉可人的小姑娘,怎么霎那间变得如此倨傲、蛮横,比他们巡捕还不讲理。
“好!痛快。你小子敢再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你去雅鹿金山运粮。”
玄熙赞许的看了慕容雪菲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无故殴打公差。两位,你们等着。老戴,你回去取牌票,我在这儿陪着几位。”
对方如此强横,高个子反倒倔脾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