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事,如果不给慕容雪菲一个机会掺乎进来,少了在擎天城酒会上吹嘘、炫耀的资本,狄元芳担心,慕容雪菲会记恨自己大半年。
“呵呵,难得两位这么信得过在下,没问题,我和师叔愿意做这个见证。这么别开生面的豪赌,我和师叔还都是第一次看到,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趟宜兰山之行,我和师叔也算没有白来,孙掌柜,再来两杯。”
“这个张独眼倒也是个人物,不失草莽英雄的血性。狄元芳自称四十年和宜兰山未通音讯,难道他的离家出走不是和老爹闹别扭,而是和独眼有关。嘿嘿,他还没进家门就开始为民除害,如此大张旗鼓的立威,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是初恋情人还是他老爹,还真是一个记仇的小气鬼。”
凤如山接过装满金币的酒杯,和慕容雪菲微笑着对视一眼,招手向老孙头要酒。
他事不关己,在一边冷眼旁观,还有闲心胡思乱想,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
凤如山也明白狄元芳的用心,事实上,凤如山也头疼慕容雪菲胡乱发飙,至于输赢,凤如山相信,对付一个只敢在路上挖坑的小混混,狄元芳一定有把握。
“哦,我没问题。可惜,很不错的酒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改名字。孙掌柜,有特色的下酒小菜,全部端上来,我尝尝,嗯,别忘了来一碟春笋。”
“狄元芳很不错啊!”
慕容雪菲站着看戏不腰疼,更是不关心双方的输赢,她是巴不得越热闹越好。
战场上赌胜赌负、赌生赌死的豪赌,她经历过、见过的太多了,这等小场面,慕容雪菲自然无所谓,当然,凑凑热闹,也很好玩。
“兰香酒馆永远都是兰香酒馆,永远不会改名字,今年的春笋卖完了,想吃春笋,等明年再来吧!”
突然,门外响起一名女子的话声,虽然话不招人喜欢,但声音悦耳动听,如雨打芭蕉、珠落玉盘,清脆绵软之极。
“咦,大柱哥,真是你!呸,狄大柱,你几十年不回来,一进门就要老娘一家子背井离乡的逃难,是发疯了吗?”
下一刻,门帘一动,一个窈窕的青衣少妇从门外走了进来,不过这名青衣少妇一看清狄元芳的面容,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叫,霎时忘了慕容雪菲的春笋。
“小娟,你怎么来了?”
“小娟,是你!”
扭头看见走进来的的青衣少妇,剑拔弩张的张玉春和狄元芳,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真是你?几十年了,还能听出大柱哥的声音,这位小娟姑奶奶,就是狄元芳看独眼老张不顺眼的原因了吧。不过,小娟,老娘!这也太彪悍了吧,嘿嘿,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凤如山飞快的一伸手,按住了慕容雪菲的肩头。
小娟一身淡青色的曳地长裙,看上去年约四旬,衣袂飘飘,身姿绰约,倒也风韵犹存,只是走近了,凤如山发现她虽然眉目如画,但白哲的脸庞显得颇为憔悴,只有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灵动之极,仿佛眼眶中时时刻刻都有一泓清泉在不停地流动,还能依稀还能看到她年轻时候的娇俏秀美。
凤如山当然很清楚,这位彪悍的小娟老板娘,已经在门外站了半天了,至于她为什么非要等到慕容雪菲开口才进来,这个,就纯属误会了。
也许小娟不是误会了慕容雪菲,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同时面对昔日的大柱哥和今天的铁蛋,特别是在两个男人打生打死的时候,即使只是为了两根莫名其妙的长绳。
当然,这个,凤如山就不关心了。
“狄大柱,这是老娘的酒馆,老娘怎么不能来!铁蛋,你又犯混!他妈的老范,你看什么看,不认识了,都瞎了吗,这是狄先生家的大柱子,还不都快点去给老娘抬车,都去!都去!回来我请你们喝酒!老范,你现在就骑外面的那匹角马去宜兰村,先去给狄先生报个喜,……。”
面容婉约,说话却甚为粗豪的小娟,仿佛没听见狄元芳和张玉春的话语一般,指着今晚打牌手气不好的中年汉子,语速极快的大声吩咐到。
“哦!我马上去,马上去,狄先生这下肯定高兴,……。”
“哈哈,是狄先生家的大柱子啊,你看这话怎么说的,这不是没脸见狄先生了吗!弟兄们,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