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最大的努力把他救回来。”
黑鲨重舰虽然棘手,但目前的如归岛,毕竟还是炎字营实力占优,如果有可能,凤沛炎,希望把局势控制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于对手的愚蠢,或者犯错误。
当年在魔境,他经历过太多的意外,对如何应付意外,有自己的感悟,和准则。
至于第三艘黑鲨重舰的威胁和带来的损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凤沛炎,战争,从来就是这样,到了最后关头,一切的理论和技巧,都是白扯,战争,比的就是双方的勇气,和牺牲的决心。
到了某种程度,其实如何决定,本身就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双方实力的对比,一切都在那儿摆着,可能的结果,也不难估计,不同的选择,只是标准不同罢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谁说的准呢,胜利,是靠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是用鲜血和一条条生命换来的,不是在纸上画出来的,虽然,纸上作业的重要性,没有人否认。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手中的情报不同,选择肯定会不一样,拥有完全的上帝视野,以事后的结果评价事前的选择,那是历史学家喜欢而且擅长的,和真正的战将之道,没有一点关系,至少凤沛炎认为没有一点关系。
司马闻达精巧的风筝战术,充分的发挥了火云舟速度快的优势,利用了隆美急于立功的心里,也许很有道理,成功的可能性并不低,但凤沛炎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万一隆美战部不愿或不能全力追击,却派出小股部队远远的缀着他们,或者派一艘黑鲨重舰不紧不慢的缠斗,等外围其他的魔族战部赶来。那么,暴露了的巨角旅,包括炎字营,无疑就真的成了饺子馅,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隆美会不全力追击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是,凤沛炎不愿意把炎字营的命运,寄托在隆美的心情上。
因为,没有必要。
“是!”
“不能由着它们!嘿嘿,姜还是老的辣,奇正,奇正,奇虽在前,正为其基,奇即正,正亦为奇,我太钻牛角尖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司马闻达心中一凛,沉声站了起来,神情肃穆。
他虽然天赋出众,端木靖也对他倾囊相授,但顶级战将,从来不是课堂上学来的,而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司马闻达,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凤沛炎的差距,也不认为自己这个巨角旅的统领,就真的能和炎字营的统领平起平坐。
其实,司马闻达结丹还不到二十年,连个青铜战将的资格也没有,当然,是他没考,按端木靖的话说,那破玩意就是给别人看的,没用。不过司马闻达的水平吗,至少是理论水平,是不差的。
但如果没有乌巢仓库之战的大胜,不要说铁知行和谢亦玄等外来户,仅仅在凤鸣宗内部,巨角旅的统领,按说也轮不到司马闻达,不过,既然凤如山和端木靖都看好他,资格最老的呼延芝,也丝毫没有竞争巨角旅统领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说了,也没用。
巨角旅的目标,是成为凤鸣宗的一大支柱,凤鸣宗的目标,是发展成岐山境的大型乃至顶级宗门,因此,目光要长远,风物长宜放望眼,司马闻达现在虽然略显稚嫩,但他的才华和天赋,是有目共睹的,是无可置疑的,是连凤如山都亲口夸奖过的,而且不止一次,一定能带领巨角旅走向光辉灿烂的明天,端木靖的讲法,当然,是借着王茹清和其他人的口讲出来,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吧。
端木靖口才不错,讲道理,他很擅长,关键是,在凤鸣宗,他有机会,足够的机会,大把的机会,把自己的道理讲出来,讲给所有的人听。
关于自己的才华和天赋,司马闻达,当然有一定的认识和想法,不过他更清楚自己眼下的角色。他来无涯海,第一任务,是学习,从胜利中学习,从失败中学习,从人族的战将身上学习,从魔族的战将身上学习,关键是,从真实的战斗中,学习。
至于以后,嘿嘿,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
“还没有找到他们吗?都五天了,上百艘战舟,难道会被海中的妖兽吃了不成!”
会议室里,回荡着隆美的声音,他身形高而瘦,两颊内陷,双目狭长,目光如火,仿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