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万天行也不会再端起王子的身段。
“大商国万氏家臣肖晨涵,拜见凤大人,小女子深夜不辨路径,给凤大人添麻烦了,请凤大人恕罪。”
“难道凤如山也是个王子?不对,三爷以前肯定没见过凤如山。”
肖晨涵落后万天行一步,郑重的对凤如山福了三福。
万天行首先报出自己的来历姓名,又称凤如山为先生,肖晨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心中疑虑,还是以拜见大人之礼向凤如山致敬。
“呵呵,两位太客气了。在下大宋国一介游士,本无意插手贵国内部的纷争,不过既然无意间碰上了,就是缘分。吕先生,可肯给在下一个面子,进来喝杯热茶。老南,你们两个回屋去吧,留小竹一个人就行了。小竹,烧茶。”
“小竹胆子倒不小。王子,嘿嘿。”
如此大的动静,南花匠一家三口早就被惊醒了,不过他们都是普通人,也敢出来站在自己的身后,倒是让凤如山小小的吃了一惊。
万天行嘴上说得客气,却也不敢真的不理身后的吕彪,不管不顾的直接走进春雨小筑,相比之下,还不如南小竹的胆子大。
“是!”
南小竹答应一声,慢慢的走到玉椿树下生火烧水,吴越国喝茶之风极盛,慕容雪菲也在院子里准备了一整套上好的喝茶用具,刚才的雷雨虽大,也不妨碍南小竹随时备茶。
慕容雪菲所选茶具,当然都是精品,她绝不肯因为小小风雨,阻断自己喝茶的兴致。
南花匠和老妻对视一眼,默默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从头到尾,他们两夫妻一个字也没说。
南花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花匠,他年过六十,又修炼无成,所剩时日不多,也不再抱有赎回自家田产的打算,是真的把凤如山当成了一个不错的主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尽一个仆户的本分,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帮上凤如山什么。
在南花匠的眼里,凤如山虽然身份不高,修为一般,脾气大为古怪,言谈举止更是时有诡异之处,但凤如山每天早上练武,从无懈怠,兼且为人随和,吃穿住行都不大讲究,貌似也不好色,算是一个不错的主人了。
年纪轻轻,不事产业,也不呼朋唤友以求上进,却成天泡在故纸堆里,不是古怪又是什么。不过既然慕容雪菲都不管他,南花匠更不会多言。
“凤先生是真的要参合我们大商国之事了。花自飘落水自流,是非只因强出头,还请凤先生三思。”
吕彪双目精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整个人浑若一把出鞘利剑,散发着逼人的杀机。
凤如山连大门也不锁,又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做派,连三个仆人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搞不清凤如山到底是什么人,心里颇为忌惮。
他只是闲谈中偶尔听说春雨小筑出租的消息,当时大家是当一个笑话来说,吕彪自然不可能无端派人调查凤如山的底细。
“呵呵,吕先生斩开寒舍的大门之时,可曾三思?寒夜客来茶做酒,万公子,肖姑娘,请。”
凤如山嘿嘿一声冷笑,心念一动,放出领域,对万天行招呼一声,转身就走。
这倒不是他托大,而是在开启领域的情况下,吕彪根本没有偷袭的可能。正面、背面,对他区别不大。而且他也想看看万天行和吕彪的气度。
至于吕彪的气势,对他当然没有影响。
罡星神州之人,肉体强横之极,但毕竟无法修出神识,以势逼人,那是修士的强项。
“好!好一句寒夜客来茶做酒,我就做一次不请自来的客人,品尝一杯凤先生的好茶。”
万天行对肖晨涵使了个颜色,跟在凤如山之后,施施然走进了院子里。
“吕彪,国内的形势,你比我更清楚,与其此时替人火中取栗,何如做一个袖手旁观的渔翁,以你掌控的财力,二爷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三爷的为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凤先生当非凡人,我们一起向凤先生讨杯茶喝如何?”
肖晨涵满面带笑的看着吕彪,慢慢把长剑插回剑鞘。
她受大商王爷的指派,在擎天城协助吕彪多年,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牵制,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