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气鬼,也舍不得给你这个客卿长老多少灵石吧?”
朴襄君不屑的一笑。
“嗯,这个老凤没说,凤家堡应该有自己的规矩吧?”
史骏樟确实是凤家堡的客卿长老,不过关于客卿长老的酬金问题,凤如山从没和他谈过。
“凤家堡有屁的规矩,他们就没有客卿长老,每一个客卿长老都是管事长老,真正的客卿,就林师吾一个,你能和林师吾比?”
凤家堡肯定有客卿长老,令狐侠和旭飔都是真正的客卿长老,不过这两个客卿长老都不要钱,朴襄君也不知道。慕容雪菲和林飞凤也算是客卿长老,不过这两个人,史骏樟更比不上。
“林前辈!嘿嘿!”
史骏樟苦笑无语。
他拿什么和林师吾比,那是凤家堡的老佛爷。
“嗯,我看你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凤家堡也未必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学武修,就算你自己不要灵石,梦小珺要结丹,离了灵石可不行。”
朴襄君缓缓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点也不急。
“朴大师,胡家真在种植醉仙草的话,取不伤廉,我听朴大师的。不过胡家有十多名金丹,又经营三岛上千年,就我们两个,您老人家又,嗯,那个,不太方便,恐怕,……。”
史骏樟拿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阵,方始期期艾艾的说道。
“呵呵,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顾忌,像我的臭徒弟,就比你强多了。我们先去胡家看看,具体怎么办,不用你操心,你放心,不会让你太冒险的,小小的一个胡家而已。嗯,对了,我不老,以后别喊我老人家。”
抄家灭门,这种事,朴襄君很有经验,也很有信心。
三个月后,天星海胡家巨石、清风、屠龙三岛忽发奇怪的疾病,一夜之间,岛上老幼尽皆暴病而亡,竟无一人得脱,岛上所有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怨不得总有人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前赴后继的从事醉仙丹贸易,小小一个胡家,也有这么多好东西。后面十几年,可以安心的在凤家堡养伤了。史骏樟,这是你的一半,以后你多留心一下,有消息了通知我。”
天星海上一艘平常的飞舟之中,朴襄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储物袋。
“就劳烦朴大师换成我和小珺用得上的丹药,剩下的都换成灵石吧。”
“胡家是我的仇人,找他们报仇是应该的,我取不伤廉!而且胡家确实在种植醉仙草!种植醉仙草就该死,我杀了他们,取不伤廉!”
取还是没取,很简单,三岁小儿一眼就分得清楚,至于伤不伤廉吗,三千岁的老头,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嘿嘿,不说也罢。
史骏樟不敢,也没心情和朴襄君争长论短。
狭路相逢,互不相让,杀其人,顺而取其宝,这样的事情,史骏樟并不陌生,也并不排斥,他自己干过不知多少次。但因其宝而杀其人,虽然对手和自己有仇,即使对手种植醉仙草,史骏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哪里有些不对,至于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又有什么不对的,他又说不出来。
他觉得不舒服。
“嗯,你看着点,我去睡一觉,累死了!史骏樟你这是第一次吧,呵呵,别想太多,习惯了就好。”
朴襄君夸张的打了个哈欠,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对大部分人来说,取宝易而杀人难,可惜,这种人往往是“被取宝”的对象,而对有些人来说,杀人甚易,而取宝甚难,史骏樟显然是后一种人。
对其中的痛苦和折磨,朴襄君很清楚,因为她自己也有过同样的心理历程,第一次取宝杀人后的彷徨和茫然,她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知道,现在最好是让史骏樟一个人安静一会。至于史骏樟能不能“习惯了就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谁也帮不了他。
“习惯了就好?大师果然是前辈高人!如此潇洒的风度,我们散修,永远也学不会。”
史骏樟摇摇头,习惯性的举起了酒葫芦。
对朴襄君剿灭胡家的手段,史骏樟当然佩服,不过总体上说,剿灭胡家,他们是以强凌弱,以有心算无心,并没有特别经典,值得大书特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