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几乎一点也看不明白。
说是几乎,是因为看得多了,凤如山偶尔也似乎有所感悟,等他想抓住这丝感悟,却发现这丝感悟模模糊糊的,轻飘飘的犹如一缕轻烟,变换无定,根本无从琢磨。
更冤枉的是,两个恶客在自己的丹田里折腾,凤如山不仅无可奈何,只能在一边干瞪眼,还不得不为双方提供“弹药”。
他金丹漏风,再修炼春风化雨诀,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又不能不修炼。
他金丹里没有法力长时间留存,滋养元神,修补金丹,全靠每次修炼出的法力、元气,多少总会在金丹中短暂逗留一段时间,这短短一小会对元神、金丹的恢复,作用自然是微不可察,但除了这个最笨的办法,凤如山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甚至有没有第二条路,凤如山也不知道。
修炼的成果,他自己用不上,火凤翎羽却毫不客气的继续拿走一半,这很正常,凤如山早就习惯了,他也不觉得郁闷,火凤翎羽全拿走才好呢。
但很遗憾,除了火凤翎羽拿走的一半,凤如山怀疑,剩下的也没有“浪费”。
丹鼎和火凤翎羽相斗,偶然也会施展一些奇妙的手段反击一下,这些手段的奥妙,凤如山是看不懂的,但丹鼎在爆发时散发出的气息中,凤如山总觉得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也就是说,丹鼎和火凤翎羽,在用他修炼的成果,在他的丹田里打闹不休,折腾的他欲仙欲死。
每虑及此,凤如山是欲哭无泪。
“老爷,丹鼎连火凤翎羽也对付不了,一定是个罕见的宝物,这样的宝物,怎么会专门来找老爷的麻烦?当时又不是只有老爷一个人,要说修为,应该是大姐最高,彭婉琼最低,丹鼎怎么也不应该看上老爷啊?”
初见仙府的震惊过后,王茹清还是更加关心凤如山受伤之事。
既然有了第一次,她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仙府里溜达,对仙府的好奇,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可惜以她筑基期的修为,具体技术上的探讨是谈不上的,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凤如山叫屈。
“是啊!小清,你说丹鼎为什么会找上我?”
凤如山蓦然一呆。
丹鼎入体之后,他满脑子的念头就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却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麻烦,或者说这个麻烦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老爷都不清楚,我哪里敢胡说八道。”
“也许是我运气不好。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
“老爷运气一直很好,老爷,会不会和仙府有关?”
王茹清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仙府这等宝物,而且现在自己就在仙府中“休息”,当然印象深刻。
“嗯?和仙府有关?不是因为我长得丑?小清,你先别动,让我好好想一想。”
“哦,我去给老爷泡壶茶。”
两人本是随意的谈谈说说,王茹清见凤如山认真起来,也停下身上的动作,起身去泡茶。
“小清,人说天地奇宝,维有德者据之,以前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确实大有道理。我自从得到仙府之后,一直多灾多难,好几次九死一生,看来是天意认为我配不上仙府这等宝物啊!”
凤如山伤重难愈,不论是个人还是凤家堡,前途一片黯淡,他本就心情沮丧,信心全无,平日里尽力压制,强颜欢笑,今日得王茹清一言提醒,想到这飞来横祸有可能是自己视若根本的仙府所招致,再想起华夏大陆上因为身怀异宝,不仅不得其助,反倒召来杀身之祸的种种传说,一时之间,不由心灰意冷、自暴自弃起来。
别的不说,仙府的上任“主人”,即为明证。
栗城当铺的张老板,当时他不明内情,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有关仙府的一切,他不知道琢磨了多少遍,自然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筑基以后,仙府一直是他修仙的最大依仗,多年来,他心中早就把仙府视作自己修仙最大的机缘,这种念头,早就深深的印入了他的灵魂,现在仙府不仅不是福,反倒是最大的祸患,这种瞬间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即使他是金丹真人,也难以承受其间的心理落差。
“老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