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当街泪流满脸的中国人。我和吴若言走散了,她没有找到我,而我只顾及着找樊辣椒,我已经围绕着整个广场找了三遍。
“辣椒……”
我大吼,用我觉得最大的声音连续吼了几声。
没有辣椒,只有一群群在我身边走过的白人,好奇的看我,有的甚至安慰性的拍拍我肩膀,然后走开。
我找累了,走累了,一无所获。
在广场中央的一个喷水池边,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本来就很饿,跑来跑去跑了那么久几乎让我虚脱。
我躺在长凳里,望着异国星空,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我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上空的星星变的很暗淡,看不清楚……然后,我眼睛上方出现了另一双眼睛,一张脸,很模糊,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直到……好几秒钟之后。
“你要死啊吼那么大声,你个死人,这里是巴黎,没点素质。”
樊辣椒的声音,我没有听错,确实樊辣椒的声音。我立刻坐起来,擦干自己的眼泪,定眼看着站在我面前只有十多二十公分的樊辣椒,那一张美丽的脸孔,那一道泪痕……
“辣椒,我想死你了!”我抱着樊辣椒。
“我也是。”樊辣椒也抱着我,“天天夜夜都想。”
“辣椒,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没有了你我行尸走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不要离开我好么?”这次我不能让樊辣椒溜了,没有她我真的生不如死,我讨厌这样,我不要这样,我不知道樊辣椒具体什么原因离开,但是我觉得是可以解决的,也必须可以解决。
“嗯!”
很美的一刻,我的手机却响了,我无视,樊辣椒却不让我无视。
“先接电话。”
我接了,是吴若言,我让她先回去,不用担心我,然后挂断。
“辣椒,我很饿。”我说,我真的很饿。
“这一幕好像在广州啊,你个笨蛋你不吃饭?”樊辣椒笑了。
樊辣椒拉着我走,截了一辆出租钻进去,然后用法文和司机交流。
“辣椒你会法文?”我很惊讶。
“我在法国呆了四年,你觉得我会不会?”
“你还会什么国家的语言?”
“很多。”樊辣椒深呼吸一口气,“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德国、波兰、英国、捷克……”
“停,这么多,你是神?”我更惊讶了,我没听樊辣椒说过,也没听别人说过,当然我在樊辣椒家里看见过许多证书与奖状之类,但是……谁去思考那么多?
“欧洲国家的语系都差不多。”樊辣椒笑,“很容易学,你也能。”
“算了吧,我学不来。”我连英语都很烂,一般交流都无法完成。
“笨蛋。”
“我是笨,所以只能找个翻译,免费翻译,就你了,你敢在离开我一步试试。”我捏樊辣椒鼻子,“你就死定了!”
“我收费很贵,你确定你付得起?”
“累死累活也必须付得起。”我偷偷亲了一下樊辣椒,“而且,我们什么关系?还计较钱?”
出租车带我们到了一个中国餐馆,吃中餐啊,现在已经没有所谓了,找到樊辣椒吃什么都是滋味的……不,那怕没得吃都是滋味的。
这个餐馆的老板是个女人,三十来岁,挺漂亮,和樊辣椒认识,她和我打招呼,樊辣椒介绍我,那个女人对我笑,那目光……包含许多内容,替我感到高兴,也替樊辣椒感到高兴。
点了几个菜,我和樊辣椒面对面坐着,我看着她。樊辣椒瘦了,瘦了许多,脸色不怎么好,那目光……很忧愁,有心事,憋了很久的心事,和我一样,她应该是想我,犹如我想她,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吧,反正我觉得是。
“看够没有?”樊辣椒伸手推我脑袋,“一坐下你就开始看我,我变怪兽了?”
“没还是我的辣椒。”我捉住樊辣椒的手,在她准备缩回去之前,“辣椒,能看见你真好,我最想看见的就是你了,百看不厌。你知道么?我每天都看你的照片,我还住你家,虽然一星期住一天,我很期待,却又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