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了,不是我。”张定军说,放开了我。
离开茶庄,往医院方向跑,我傻到连打车都不会,疯了一样往前跑。
到了医院,费尽心机才找到樊辣椒,她正在手术室抢救当中,我不允许进去。我心里非常害怕,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不敢想象樊辣椒一但死了一切将会如何变化,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我必然会找到害樊辣椒的凶手,一刀把她解决了,我发誓。
等了五个多小时,手术做完了,樊辣椒被送到加护病房。樊辣椒暂时生命没有危险,可是身上插满了一根根冰冷的管子,那张绝色的脸孔此刻苍白异常,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傻了,同时……我流泪了!
别问我为什么流泪,我不知道,或许我犯贱吧,我宁愿樊辣椒每天很凶地虐待我亦不愿看见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一个强悍的女强人到此就要终结了吗?这不公平。
我走出医院,不是离开,我是难受。同时……我需要去买一束鲜花,樊辣椒太可怜了,弄成这样都没人来看一眼。世态炎凉啊,那帮王八蛋受恩慰的家伙都不懂报答,我诅咒她们通通不得好死。
买了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去找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没有非常明确告诉我结果,只是说情况不容乐观,然后让我签了一大堆文件,最后交钱,把我银行卡压下了……
回到家,把自己关进房间,任陈芊芊敲门都不理不睬。我不是不想理她,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对任何人说话。我把樊辣椒今天对我说的每一话都想了一遍,关于我的、关于梁佳的,逐渐的,我发现一些问题,樊辣椒不像这么冲动的人,真的不像……
现在,我只能等,等明天的结果。
可是,结果出来了,如果樊辣椒是对的,我该怎么办?
还有,樊辣椒明显遭人害,我又该如何?找他出来弄死他?我有这个能力吗?
乱了、烦了……
我其实不理解何为借酒烧愁?至少就我而言我是玩开心了才喝酒,烦躁了反而在家睡觉,足不出户睡一觉什么烦恼事都会在睡梦中淡退。但是,今天不行了,我特别想喝酒,我给蒋亮打了一个电话,把他叫出来。
“去那?”陈芊芊依然坐在沙发里,守着我的房间,我出来,她问。
“出去走走,放心,我没事,就有些问题想不通。”
“去那?”陈芊芊不依不饶。
“我说了出去走走,有完没完啊你?”
离开家,打车来到与蒋亮约好的地方,一个清吧。清吧内人不多,但也不少,都是小聊小喝为主的客人,环境安静,音乐更安静,没有声唱,只是一段段旋律,净化心灵的旋律,我喜欢这种朦朦胧胧似有却无的感受,总之我不喜欢吵杂的环境,尤其在我烦恼的时候。
“哥们。”刚坐下,蒋亮到了,一个人。
“丁丁呢?”
“上班呗,人民警察,多忙啊。”
“哦。”我随便应了声。
“一副死老婆模样,你这还没结婚呢!”蒋亮拍我脑袋,“干嘛了?”
我笑。
“说说吧,又遇到什么烦心事?”
我太烦躁了,喝酒其实是个借口,我就想找个人谈一下,把心里的苦水倒出来,让自己可以轻松一些。而我身边唯一能谈敏感话题的人只有蒋亮,我只能向他倾诉。今天的事情,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从我嘴巴里蹦了出来……
“你惨了,你闯进了别人心里。”蒋亮叹息,“这都什么鬼世道?我这么帅的没被那种强悍到一塌糊涂的女强人看上,反倒你这么思想幼稚、行为弱智的却被看上,真是超级没人性没天理。”
“什么乱七八糟你?”我拿花生米砸蒋亮。
“不明白?”蒋亮鄙视我,“你这情商真不敢恭维,垃圾。”
我翻白眼!
“你上司喜欢你。”
“神经病。”其实我心里认同蒋亮的判断,真的,我自己能感觉到,只是不敢相信,我需要找一个人来给我加以肯定。我感觉莫名其妙,樊辣椒喜欢我什么?我身上带什么优点值得她喜欢?好吧,都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