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桌酒宴。
“去!把陈将军给我请来。”张说冲亲卫道。
亲卫应一声,忙去办理。
没过多久,陈玄礼到来,把屋里情形一打量,大为惊讶,调侃道:“大帅,这仗还没开打,你就在摆庆功宴了,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不早!一点也不早。”张说眉头一挑,道:“陈将军,请坐。”
陈玄礼也没有客气,就坐了下来。
张说坐在主位,提壶斟酒,道:“今儿把陈将军请来,就是要与陈将军痛饮一番。”
“和我痛饮?为何呀?”陈玄礼一愣,不解的问道。
张说把手中的酒杯与陈玄礼一碰,一仰脖子喝干,笑着问道:“敢问陈将军,大军即将出征,可这先锋还未定。你以为,谁做先锋为宜?”
百万大军集结在西域,即将开始西征,这先锋大将是得确定,这事儿关系重大。
“这事儿是该定下了。”陈玄礼重重点头,道:“如今百万大军集结在西域,大唐兵多将广,战将千员,能做先锋的人不少。可是,最适合的不外两个。”
“哪两个?”张说问道。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杨思勖。”陈玄礼眼中精光一闪。
“你们两人中,谁更合适?”张说又问。
“杨思勖更合适。”陈玄礼想也没想。脱口而答。
“陈将军精通兵道。有大器局。能把握全局,运筹帷幄,对西域更是熟悉,你做先锋大将理所应当,为何杨思勖更合适?”张说眼中精光闪闪。
陈玄礼的大局观很好,器局宏大,而他掌管西域军务长达五年,对西域再熟悉不过了。由他做先锋大将。谁也不会有话说。
“若是说对大局的掌控,运筹之事,杨思勖固然了得,我自认不会输于他。”陈玄礼摇头,道:“可有一样,我是万万不如他。那就是:狠辣!”
杨思勖是个狠人,他的狠辣是出了名的。要在唐军诸多将领中选一个最为狠辣之人,非杨思勖莫属。
“狠辣,并非好事。为何你以为杨思勖狠辣胜过你,就适合当先锋大将?”张说再问。
“你请我喝酒。就是为了考我,是吧?”陈玄礼算是明白过来了。笑道:“你是怕我争当先锋,这才请我喝酒,是吧?”
“既是,也不是。”张说点点头,又摇头道。
“这话何解?”陈玄礼给张说前后矛盾的话弄糊涂了。
“说是,那是因为我还真担心你要争这先锋大将。”张说点点头,道:“击破大食,这是华夏从未有过的盛事,做为先锋大将,那是何等的美事儿,谁能不心动?你就没有心动过?”
“着实心动过。”陈玄礼承认。
如此盛事,若是能当上先锋大将,那是何等的令人心动,谁都想当。陈玄礼也不例外,他也心动过。
“说不是。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为了大局,你不会争当这先锋。”张说解释,道:“你能放弃先锋大将一职,如此胸怀,我张说钦佩,自当与你把酒言欢。”
“张大帅这番话是左右皆有理,我无论如何做如何说,都得喝这酒。”陈玄礼脸上泛着笑容,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痛饮一番。”
“正该如此。”张说欣然同意。
“狠辣,是好事,还是不是好事,这得依情形而定。”陈玄礼剖析,道:“对于眼下这一战,杨思勖的狠辣是好事!大有用武之地!”
张说点点头,赞赏不已,却是没有说话。
“都知道,优素福是个狠人,凶狠残暴,杀人如麻,嗜杀成性。遇到这样的狠人,就需要一个狠人来对付,舍杨思勖其谁欤?”陈玄礼道。
“没错!没错!”张说大为赞成这话。
优素福是一个狠人,可以一次性屠杀十二万人。在与阿拉伯帝国交战的过程中,必然要遇到优素福,他肯定还会做出凶狠残暴的事情,要是没有一个狠人,如何应对?
“再者,大唐西进,要想让西域安稳,就得恩威齐施。不仅要用恩,还要立威。”陈玄礼接着剖析,道:“用恩自然不是问题,我们都会。说到立威,还是杨思勖合适。他会大开杀戒,屠军屠城都不在话下。我想,只要他干上几次凶残之事,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