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林夫人气得直哆嗦,扬手想给她个耳光,又下不了手,最后用力拍了女儿两巴掌,就坐在炕上垂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糊涂的丫头!”
“太太”林滟没想到自己与宣诚的事儿这么被揭开,从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镇定,再见林夫人哭了,她也跟着垂泪,“女儿错了。”
“你你这时候认错有什么用。”话已经传出去了,府里保不齐有多少人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平南侯家来提亲时,答应下来。她现在就庆幸,之前不曾和那家有默契。等今天是晚上,林侯爷回来,她还得跟丈夫说一声。想到丈夫可能会有的表现,忍不住再捶了女儿几下,“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贾敏不得不站起身,“太太和妹妹先别哭,事情还没坏到那么田地。听青书说,昨儿才跟红蕊说的。那红蕊又跟谁说了?”
红蕊扑通一声跪下,急急磕头,“奴婢决没跟人提一个字,若是奴婢说的,立时便让奴婢天打雷劈。”
贾敏想到墨菊在园内听了红蕊和青书的私房话,保不齐,也让别人听去了。她叫来余嬷嬷,让她带人去审那几个婆子,一定要问明了,是听谁说的。林夫人也叫来张嬷嬷。让她跟着余嬷嬷一道去,张、余两人领命去了。这时青莲也带着锦书和福嬷嬷进来了。
锦书和福嬷嬷一进屋,就见地上跪了好几个,其中还有她们姑娘,连忙也跪了下来,“太太。”
林夫人无力道:“媳妇,你接着问。”
贾敏又问了一遍,总算林滟还不是太蠢,因为第一次遇到平南侯世子是青书跟着的。之后再联系,身边也都是青书伺候,并没有让锦书和福嬷嬷知道。
林夫人生女儿的气,也不令她起来。只管靠在炕上闭目养神,由着林滟跪着,等余嬷嬷那边的消息。
林滟自穿到这里,娇生惯养。别说跪着了,连站都没站这么长时间。没一会儿,只觉得腿上生疼。额上见了汗。她用力咬紧下唇,没有出声求饶。
贾敏也不出声,端着茶慢慢的啜着。大约又过了两刻钟,林滟脸上颜色雪白,身子摇摇欲坠,已经有些跪不住了。她才出声:“太太,现在生气也与事无补,妹妹还小,人又单纯,受人蛊惑也是难免的。”
林夫人也不出声,到是林滟含恨瞪了她一眼,贾敏只当没看到,接着道:“太太还是令妹妹起身吧,如今天气冷,地上凉,万一跪坏了,心疼的还是太太。”
林夫人这才睁眼看了女儿一眼,见大冷的天儿,她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也是一阵心疼,嘴上还硬气道:“让她跪着,都是我素日里太宠她了,宠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贾敏示意翠竹和墨菊两人,上前把林滟扶起来,自己则走到炕边坐下,拿起美人拳,轻轻的给林夫人拳着,轻声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苛责妹妹也与事无补,不若想想该如何补救吧。”
“事情发生的时间短,未必就能传得府内都知道。而且,自我管家这一年来,三令五申不许人传闲话,更不说到府外去说嘴,一时半刻,外面人还不知道。”她也不怕话说死了,现在没人知道,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人知道啊。
林夫人听了贾敏的话,总算安下点心,只要一时间府外的人不知道,这就好办。她今天晚上跟林侯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跟平南侯府通个气,让他们快点来提亲,到时两家一换庚贴,婚事定下,再有人说也不怕了。
她想着一会儿要把女儿留下来,好好问问,那平南侯世子什么时候来提亲,这事真是赶早不赶晚。真要流言被传出府去,到时候被这些编出什么故事来,可就谁也不知道了。到时候,林家的名声算是完了。
林夫人冷冷的看了眼青书和红蕊,这两个丫头算是不能留了,必须得卖得远远的。
青书和红蕊两人心中全是绝望,知道自己的下场怕是好不了了,脸上木然一遍,连身上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等了多久,余嬷嬷和张嬷嬷回来了,也不多罗嗦,直接说结果,“原是一人去园子里摘梅花时,听到亭子里青书和红蕊说私房话,她好心就偷听了下。”
“也没跟别人说,只跟小厨房里的人闲话了两句,就被关起来了。”
林夫人连忙问:“她们的话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