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一行,带回来两个丫头。+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林夫人气儿子跟自己不贴心,好心好意想着他,怕他自小被丫头们伺候惯了,换小子们不适应,才给了他两个丫头。他若不收下也没什么,说上两句软话,哄自己高兴一下,这事就算过去。他可到好,一张脸绷得比锅底都黑,硬邦邦的开口就拒绝,话里话外的拿他爹压她,这让林夫人怎么高兴。一赌气,反正丫头给了,你不要也得要。
把儿子和儿媳赶走了之后,林夫人怒气未消跟女儿报怨:“我这是为谁啊?他媳妇能想着他在书房里过得舒不舒心?怕是他不说,就算知道了,也得装着不知道,才不会主动在书房里放两个丫头呢。”林夫人真是觉得自从儿子娶了媳妇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时时处处都以媳妇优先,老娘早就扔到一边去了。
林滟幸灾乐祸是幸灾乐祸的,她到是觉是林夫人今天这事儿办得不大对,便实心实意的劝道:“太太,哥哥说的也没错,他原是读书去的,放两个丫头在书房里做什么呢?再说,哥哥的那些同窗、好友,多是世代书香人家的公子,家里规矩最严,多少人从小都是书童、小厮伺候的。就说跟哥哥最好的那位莫少琪,如今吏部侍郎家三爷,别说穿衣吃饭,就连书房都是自己收拾呢。”
话到这里,林夫人怒气渐散,却还是嗔了女儿一眼,“你少替那孽障说话。”
林滟笑道:“我不过是替哥哥辩白几句罢了,省得太太生哥哥的气,哥哥呢,偏不好意思跟太太把原故说清楚,到为了一点子小事儿,让太太不高兴,哥哥又委屈。”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林夫人哼一声。
“哎哟,可不委屈。前次,我还听有人打趣哥哥,说他绮罗丛里长大,日日珠围翠绕的,那还能安下心来好好读书。”
林夫人一听,坐直了身子,脸色微沉,“这是谁说的。”
“我不过是凑巧听那到一耳朵,便赶紧走了,到不知道是谁说的。”林滟道。
“行了,行了,理你的家事去,也让我耳朵歇歇。”林夫人觉得有些累了,便赶着女儿去理事,她扶着丫头的手,慢慢的站起来,往里间走去。
林滟贴上去扶着林夫人进了里间,除了簪环,服侍她躺下,又取了件薄被来搭在她腿上,交待丫头们好好伺候着,才带着自己的丫头出了正院。
一出正院,林滟的丫头青书便迎了过来,“姑娘,王安家的等了好一阵子了。”
扶着林滟的锦书道:“那就让她等着!”说着,瞪了青书一眼。
林滟淡淡一笑,“不过是为了大厨房的事儿,她这是想明白了。”
青书有些担心的问:“姑娘,王安家的男人,是府里的三管家,他们两口子又都是太太的陪房。若是为着大厨房的事儿,您发作了王安家的,怕是在太太要问的。”
林滟也没说话,到是锦书拍了青书一下,“就因为王安家的是太太的陪房,姑娘才要问呢。不然,奶”
“锦书!”林滟沉了脸,出声打断了锦书的话,她扫了锦书一眼,“奶也是你能说嘴的,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姑娘,奴婢错了。”锦书脸一白,立时便要跪下。
林滟冷着脸,摆了摆手,“行了,念你初犯,只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再有下次,便直接送你出去。”
锦书连忙道:“奴婢下次不敢了。”
“嗯。”
青书和锦书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敢再说话,小心的扶着林滟往柳清院走去。
柳清院外,王安家的顶着已经有些毒辣的太阳,伸着脖子往前看,时不时的拿帕子擦去额上、脸上的汗。几个管事婆子赶着过来献殷勤,一个手里捧着凉茶,殷殷劝道:“天热、日头毒,姐姐到那廊下坐坐,再喝点凉茶,润润嗓子。”
另一个脸上被太阳晒的起了油,擦的粉浮在脸上,趁得下面一层黑皮,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她还笑着像朵盛开的菊花,发黄的牙露着,手中扇子摇得飞快,“姐姐快过去歇歇,我使人在那边看着呢,姑娘过来,立马就来告诉。”
王安家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嫌恶的挪了挪身子,摇着手中的帕子,语气淡淡的道:“也没多累,不用歇了。你们有事,就忙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