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看了一铁大山一眼,投来了渴望和感激的目光。
林绯竹和铁大山站在山上,喊了一阵,山下的那个黑影似乎有了反应:“先找个地方歇着,照顾好杏儿,我这就来。”
“哦,这下好了,你爸爸来了,他学过医,兴许能帮杏儿看看。”
“嗯,但愿吧。”
林绯竹和铁山围坐在杏儿身边,杏儿干裂的嘴唇似乎没有一点起色,林绯竹摸了一下杏儿的额头,感觉烫手。
铁大山说:“会不是是发烧,烧糊涂了?”
“有可能。”
铁维沙匆匆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杏儿哪里不舒服了?我看看。”
“一直昏睡不起,额头也很烫。”
铁维沙为杏儿把了脉,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又好像不是,脉象有些奇怪。”
“那怎么办呢?”林绯竹急了。
“还能怎么办?先回家,回家讲讲迷信。”铁维沙回答,
铁大山感觉到很奇怪哦,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他的父亲铁维沙从来都不信这些的。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林绯竹反驳。
“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个老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杏儿。”
“爸,不是的,刚开始我们和杏儿一起走,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捂着肚子头上直冒冷汗。我妈就说了,让我照顾好杏儿,不然,我大姨会惩罚我的,我当时吓得,还埋怨我妈说这话吓人呢?后来问杏儿,杏儿说她哪里不疼,就是想睡觉。”
“糊涂。嘴上没说的了,八成是中了邪了,赶快回家,回家整治整治。”铁维沙不由分说背起杏儿。
杏儿这会嘴里不停地说着糊涂的话:“是你,是你不让我妹妹来认我的。是你阻拦我们姐妹相认的。”
林绯竹一听这话,就吓得直哆嗦:“姐姐,你听我说,这不是维沙的错,因为你执意要嫁个那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家族里的叛逆,维沙是受祖上规定的制约,才不让我们见面的,后来,我能来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因为杏儿,是杏儿的真诚打动了维沙,维沙才同意我去见你最后一面的,姐姐,就看在我和杏儿的面子上,别再吓我们了好吗?”
说来也奇怪,;林绯竹念叨了着一阵,杏儿的脸色慢慢变成了红润色,嘴唇也没有那么干裂了,眼睛也睁开了。
“快点,大山,扶住你妈,快点走,前面不远就到家了。”
铁维沙还是担心的,担心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再沾上什么妖气。
“真是见鬼了。”铁维沙嘟囔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铁维沙把杏儿放平在炕上,命令林绯竹拿来三根筷子,舀来仪碗凉水,命令铁大山将房门打开,并拿来一把老扫帚。
铁大山也机灵,忙将炕上一床被子拉开,包裹在杏儿身上。
铁维沙将三根筷子立在水碗中,边立筷子,边念叨:“是她大姨吧?是你的话就站住,我给你烧点纸钱,你拿上上路吧,杏儿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当亲女儿一样来养。”
刚念叨完,筷子就牢牢站在了水碗中央。
然后,铁维沙拿起老扫帚在杏儿身上拍了几下,扔在院子里,然后跪下烧了几张纸钱,扔了几块面包,将自己脚上的鞋子一拖,将碗啊,筷子啊,一起拍打了出去。
还真灵,过了一会儿,杏儿就醒了,睁开眼就嚷着要吃东西。
林绯竹赶忙进去弄吃的,厨房里又冰又冷,这锅台上的土也足足有一尺来厚了。
“唉,你爹啊,咱们走了一个月,你瞅瞅把厨房弄成撒样子了?”
“我爸不会做饭。”铁大山极力维护着父亲。
“我就不信,那一年,我手让铡刀铡了,他做的那面还比我做的劲道呢?”
“那就是你伺候惯了。”
“这话我爱听,不过,你不能学你爸,你得勤快点,处处得照顾这杏儿,知道吗?”
“哎呀,妈,这我当然知道。杏儿马上就是我媳妇了,我能不疼吗?”
“那你就记住了,照顾好杏儿,给我老早得生个胖孙子。”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