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凤竹趴在堂屋的炕上,正在用双脚不停地蹬着斜躺在炕上打呼噜的农宇笙。+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我要睡觉!”
农宇笙跟死猪似的,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农尚武手里提着一包药走了进来,看见农凤竹正在用双脚不断的蹬着农宇笙,而农宇笙却像一头死猪似的,纹丝不动。
“怎么了?”
“爸,你看我哥啊,他打牌打累了就睡在我房间不走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哦,别着急,爸来帮你。”
农尚武在这个家里最疼农凤竹,虽然说农凤竹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农凤竹的出身和遭遇都是最值得他同情的,再说,农凤竹的勤快和懂事是他们家这几个孩子没有的。
农尚武脱掉鞋子,一只手拄在炕上,一只脚在空中悬出,露出长着厚厚的茧的脚后跟,用力地靠近农宇笙,对准农宇笙的屁股啪啪的两下。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农宇笙,一下子,不,受到惊吓的他几乎是从炕上跳起来,然后大叫:“啊,啊,疼啊,我的屁股。”
睁开眼睛一看,终于发现打自己的就是农尚武,他的亲爹。
“喂,老爸,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就往死里打我啊?”
“你是我亲儿子没错,但你看看你睡在哪?”
“爸,睡哪不都是睡在自己家里吗?刚才把我吓得,我以为又跳进别人家的院子里被别人一顿毒打呢,谁知道醒来一看,却是你啊,我的亲爸。”
“你还要多嘴啊,我警告过你,不许欺负你妹妹,不许拿她当外人,你当做耳旁风了,还赖在凤竹的炕上不走,你抬头看看墙上的闹钟都几点了”
“爸,我起来就是,您赶快穿好鞋子,别把脚漏在外面,好臭啊。”
农宇笙油腔滑调地从爬了起来,妖声怪气地穿上鞋子,揉了揉眼睛。
“下次要睡觉去你房间,让我再发现一次,我就让你睡地窖。”
农尚武说着还看了农宇笙一眼,农宇笙吓得吞吞吐吐:“知道了。”
农尚武出去了,农宇笙叹了一口气,伸伸懒腰:“好家伙,农凤竹,你给我记住了,这仇我一定报,就你那丑样子,跟你睡在一起,不是累死,而是吓死。”
农宇笙出去了,一脸的蛮横和霸气,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农凤竹趴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泣着。她觉得自己在这家里活着好委屈,虽然农尚武对自己很关照,耿芹菜叶很疼爱自己,但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农宇笙每次都说些讽刺挖苦的话,她的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
农凤竹只要想到那个被抛弃的夜晚,心里就不止一次地痛恨后娘,可是痛恨总归痛恨,在受农宇笙侮辱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自己的爸爸,虽然说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可毕竟养了他,想起他,想起她的后娘,她的心里像插上了一把匕首,流得不光是血。
耿芹菜半夜里听到隔壁屋子里的抽泣,披了件外套,从里屋悄悄地来到农凤竹的屋子。
这是一间整洁的小屋子里,靠窗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泛黄的书本,因为农凤竹喜欢读书,所以,农尚武会抽空在地摊小贩那里弄上一两本回来,送给农凤竹。
农凤竹太喜欢书了,虽然不能说是如饥似渴的程度,但只要拿起书,她就会忘乎所有,什么仇恨,什么思念都是过眼云烟了。
这间小屋,是温暖的,光线比较充足,原来,这就是农宇笙的屋子,因为农凤竹的到来,农尚武决定让农凤竹住在这里,毕竟这里离他们的房间比较近,方便照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农凤竹喜欢读书,而农宇笙整天就在外面忙活,很少呆在家里,因此,理所当然地农宇笙就该给农凤竹腾出位置。
为了这间小屋,农宇笙不知使过多少次计谋设计暗害农凤竹,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农凤竹受到惊吓大哭一场,而农宇笙因为农凤竹受到惊吓被农尚武狠狠地打一顿。
农宇笙恨农凤竹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用农宇笙的话说:“其实,一个人的容貌也很重要的,要是农凤竹稍微漂亮一点,他都可以做出这样不合理的让步,偏偏,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