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一些腌制的酸菜啊。”大婶回答。
“啊,我的娘啊,你是不是把咱家菜坛子拎来了?”
“那不然呢?这天气,不连菜摊子拿上,那岂不是坏完了。”
“娘,我不是小气,嫌你把菜坛子都个杏儿,我觉得您这办法太笨重了,累死我了都。”
“是笨重了点,但也安全,看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子,一天还不好好吃饭,走这么一点路,就累成这样了。”
“娘,歇会吧。”
大婶坐在旁边的地埂上,凉风嗖嗖地吹得她很舒服。
“娘,您看,快到了。”
“哦,那坚持走上几步,到杏儿家了再休息。”
到了杏儿家,杏儿正坐在一张木板凳上,低头缝制着衣服,那是一件灰色的棉布衬衣,估计是杏儿给婆婆在缝换洗的衣服呢。
院子里干净整洁,虽然墙壁有些破烂,房子有些旧,但整体是干净的。
屋子里,躺着一个60多岁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斜分在两边,露出瘦骨嶙峋的脸部,细长的脖子连着一个东倒西歪的头部。
看见大婶进来了,杏儿忙起身,惊奇地问:“娘,您怎么和哥哥来了?”
“好啊,杏儿?还嫌哥哥来了?”
“哥哥,说什么呢?我是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呢?”
杏儿倒了一杯茶,混沌的水色上飘着几个茉莉花,看样子,好久没有喝茶叶了,估计是最后一点茶叶拿出来招待大婶和解放的。
解放看见炕上躺着个病人,家里连口茶叶都没得,一阵心酸,让他不由得吐露出这次来的主要原因:“杏儿,我听娘说,你要去无痕岭找个人去,这不,无痕岭我前些年在那呆过,环境和人都比较熟悉,我陪你去一趟无痕岭。”
“哥,那嫂子她同意吗?”
“没什么的。”
杏儿着实怕解放媳妇,为了自己的这点事情,她不想再因为这个让哥再受气就划不来了。
大婶坐在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鞋子脱去,把脚支在杏儿家的长凳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杏儿,我照顾你婆婆,你和你哥尽快去一趟无痕岭,速去速回,看你婆婆这样子,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杏儿看到大婶那真诚的双眼,她很后悔,那一天她还为电话里的事生大婶的气呢?没想到,大婶竟然不怕辛苦还拽上解放来帮助她完成婆婆的愿望,她激动得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大婶明白杏儿的意思,一副慈母的样子又出现在杏儿眼前:“好孩子,听娘的话,让你一个人去无痕岭,娘着实不放心,现在有你哥陪你去,娘就放心了。去吧,我照顾你婆婆,记住,速去速回。”
“嗯。”杏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婆婆,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告别了大婶,解放和杏儿一路南行,通往无痕岭的山路坑坑洼洼的,而且路面上全是鸡蛋大的石头,走得久了,就磕得脚底生疼生疼的。
这一路上遇见的人不多,很多都是只能听见人说话却看不见人的影子,每到夜晚的时候,路两旁阴森恐怖的树变发出奇异的怪叫,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杏儿明显地靠近了解放,毕竟,解放时一个男人。
解放下意识地搂紧了杏儿:“别怕,有哥在。”
其实,解放只是不想丢掉自己男人的面子而已,他的下身已经明显地在颤抖了,杏儿可能是因为过分害怕而没有注意到。
好不容易走过了这段路,前面便是一片树林,郁郁葱葱的,唯一可以让人安心的就是老远可以听见树林里面斧头伐树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那声音不规则,后劲却有力。
杏儿始终没有松开解放的胳膊,好像一旦松开,自己就会消失在这片诡异的树林里了。
解放倒是从起始的害怕变成了好奇,那股莫名的好奇心在迫使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伐木的那块地方。
地上洒满了凌乱的木屑,雪白雪白的,就是看不见半点树枝的存在。
杏儿问:“哥,你说这树枝呢?不应该吧,砍这么粗的一棵树,难道就需要两斧头吗?再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