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晗被自己的求救声吓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她发现自己还在被窝里,才发觉这是一个梦。
她习惯性地将被子圈起来把自己围住,目不转睛地想着一个问题,诸如梦里遇见了谁?和怎样的人说了怎样的话?
墙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梦,让自己差点睡到中午了。
梦里的那个男人,粗壮,结实,冲过来一把扯住自己的胳膊:“走,跟我走!”
那个男人蛮横不讲理,不容她有任何辩解和反驳的机会。
那是一片她所熟悉的树林,早上的太阳斜射进来,里面雾沉沉的,即使有人站在对面,也没有人在短时间能迅速地分辨出来。
林芷晗身着一件花纹立领马蹄袖的浅蓝色衬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的牛仔裤,那身形,确实是窈窕美丽。胸前微微隆起的胸部,总让那个男人有了更加征服的**。
曾赫被那个男人甩在一边的山洼上,嘴上,脸上都有被树枝明显刮过的伤痕,他用尽力气想爬起来,但腿部被那个男人用一截铁棍猛击过,估计受伤不轻。
林芷晗还在跟那个男人拼命着,她的小衬衣被树枝已经刮破了后背,一条足足有一尺来长的口子,隐约可见里面内衣的颜色,若隐若现的胸部,让那个男人有了狼一般的**,他一把扯过林芷晗,似乎想一口将他嚼下,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林芷晗感觉自己半个身体搁在半山腰,那个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放开我!快放开我!曾赫,快救救我。”
就是这一声喊叫惊醒了自己,于是,这个梦就这样夭折了,她很想知道曾赫怎么了?在自己最危险的关头,到底是谁救了她?
梦,总归是梦。
可林芷晗这个女人,总喜欢沉浸在梦境里,追求梦境里那些虚幻的人物心理,是悲伤还是欣慰她都觉得是自己生活的某一部插曲。
夏天的雨特别多,林芷晗家的屋顶不止漏了一次她先后都找过别人来帮忙,但这一次,曾赫亲口跟她说:“芷晗,以后像这种小事就别麻烦别人了,直接找我,小菜一碟了。”
不知道曾赫有没有记得这茬子事,但林芷晗一直在记得,而且每一天都在等着曾赫来帮她修屋顶。
曾赫好像已经忘记了。
林芷晗,一直在等,等得实在等不住了。
村上的大喇叭响了,好像是为了村上修路的事要召集村民开会决定。
林芷晗去了,头顶一白色的凉帽,身上穿一身淡蓝色的工装,有点旧,但很干净,头发被挽起,显得很精干的样子。
林芷晗的话不多,总在躲在村委会后面的角落里,和村里那些熟悉的女性在一起。
修路的话不多,每次村委会开会,其实就那么简单地几个问题,归纳意见,分门别类,签字,画押,缴费,所以,大家就习惯了。
村委会的大院子里,有几个村上的困难户围住了村长,说是上次供应粮的事,他们没有。村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想被这几乎村民围着,于是就心生一计:“这样吧,大家先别急,我跟镇上领导问下这事,问好了给大家通信。”
往往村子里领不到实惠的就固定的那么几家,之所以领不到,是因为穷,好说话,很容易被村长糊弄过去。
大个子余笙剑从来就不信村长真的会去镇上这事去打听,他总是用极度不平衡的语气怂恿大家说:“你还真信他们的鬼话,这种事会跟镇上有关系吗?村里这么多户人,为什么只有我们这几乎总是找不到实惠?为什么?就是我们太容易被糊弄,太容易被打发了?”
有几户人家走到半道上又折了回来,他觉得余笙剑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村子里最难缠的那几户每一次都在受惠范围之内,唯独他们这几户每次被糊弄来糊弄去的,这小子说得难道没有道理吗?
村委会的院子里,呼啦啦地又围成一团。村长站在人群中间,跳起来骂着余笙剑:“臭小子,我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怂恿他们跟我过不去啊。”
余笙剑拧起嘴角一丝笑:“村长啊,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真理跟歪理过不去?我倒想看看,看歪理能把真理咋地?”
村长气得扬了扬手臂:“你小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