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方城市,谢岗觉得什么都是陌生的,只有电视里飘出的歌声是熟悉的,上班的时候,顾不上想家,只有下班的时候,他会想家,想亚娃。这个时候正是播种的季节,也不知道亚娃一个人在家怎么折腾的,唉。
最近,谢岗着实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因为想家,无意中翻包的时候,发现了一包地椒茶,他不禁欣喜地叫嚷:“啊,亚娃,哥哥爱死你了,连这事都替哥想着呢。”其实,看到地椒茶的时候,他何止是欣喜呢,更多的是感动,感动得满脸是水。
谢岗的工友小李是个热心肠的人,常常帮谢岗的忙,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每次听谢岗说起亚娃的时候,他总是说:“你命真好,有这么好的女人,你就知足一辈子吧我要是你,我才不出来呢,有这么个暖心窝的人,还图个啥。”
谢岗叹了一口气说:“唉,谁愿意出来受这份洋罪呢?你也看到了,早上工长怎么骂我的?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出来看这些阿猫阿狗的脸色呢,老实说,我在家,那可是我媳妇的宝,晚上睡觉前帮我洗脚帮我按摩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过。不过,我也不敢穷得瑟,要不然,我那老爹可跟我媳妇是一个鼻孔出气,那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瞧瞧,这小子又得瑟上了,咋这么命大呢?摊上这么好的一媳妇,还出来折腾个屁警告你小子,不许再说你媳妇有多好,小心我哪天一嫉妒,那你就玩完了。”小李子这是羡慕嫉妒恨。
谢岗斜了小李一眼:“我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会我们没结婚,我就犯事进监狱,一蹲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没过门就在我家跑前跑后伺候我父母何况现在?我相信她。”
“小子,此时不同往日听说女人一结婚,就不能没有男人,说不准,她一寂寞就”小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岗用枕头给砸了出来。
看来,这一句话还是让谢岗担了十足的心的,的确,从结婚到现在,他和亚娃就没有分开过,这下,他走了,家里重活她干不了,她咋办?她会不会找隔壁的光棍赵三来帮忙呢?谢岗想着,他越想越睡不着。
正赶上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亚娃家的地头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乡下派下来的技术员周童也跟大家一块忙碌着,一会埋头讲解着什么,一会翻出手机看看。
亚娃这段日子,因为婆婆有病忙得脚跟不着地,哪还有空去管地里的事呢?就家里那些牲口就够她忙得了,更别说再多出一个生病的老人来。
村里的试验田都忙活开了,,只有亚娃家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技术员周童耐不住性子了,便问村长:“村长,还有几户没有开种?”
村长说:“就剩谢岗家了,这小子好好的不在家务农,听上别人的话去外面打工,家里的活都留给妻子了,这不,他那老母亲又生病了,卧床不起,还需要人伺候”
“算了,这样吧,晚上你带我去他家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周童打断了村长的话。
谢岗家是村子里较好的人家,高高的围墙,院子里左右两排整齐而崭新的屋子是这个村子里最显眼的建筑了,只是从敞开的大门看,,院子里一片狼藉,只听见牛儿发出哞哞的叫声。
村长带周童走了进去,屋子里躺着一位老人,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碗面,还冒出热气呢?估计躺着的这位便是谢岗的母亲了。听见有人进来,老人吃力地翻身,颤巍巍地说:“村长,你来了,随便坐吧,亚娃在做饭,等会啊。”
村长走上前问老人家:“婶子,您这是哪不舒服了?”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这是老毛病了,浑身的毛病,咋不死么,活着就是这娃娃的拖累。谢岗不在家,家里里里外外全指望亚娃这孩子了。”
周童猛地一愣:“亚娃,难道是”
村长转身问:“怎么了?你认识她?”
为了避免别人起疑,周童立即摆了摆手:“不是的,只是觉得名字比较熟悉,也许是名字一样吧。重名重姓的人多了。”
“娘,家里来客人了吗?”亚娃头上裹着那个结婚时用的红色纱巾,虽然颜色已经暗淡了许多,但她依然是那么喜欢。
“哦,是村长啊,有事啊?”亚娃看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