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饭等着两位老人回家。大伯和大婶虽然忙了点,累了点,心里像开了花一样,干劲十足。
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也很好,她从不偷懒,凡是老师讲过的东西,她都要重新做一次,在日记里,她这样写道:“我能坐在这里念书,已经很幸运,父母一把年纪了,却还要为我们一家人奔波,再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呢?”
大伯闻听杏儿在学校的表现也十分高兴:“只要我杏儿学习好,我就是穷的砸锅卖铁,也要供我杏儿上学。”
春天里阳光柔和地撒在院子里,柳条开始泛绿了,杏花开得满院红,牛儿在院子里奔奔跳跳,好像在赞美春天的美丽。
唯有墙角下拴着那只黑色的看门狗竟趴在地上哇哇地叫,一会又一阵猛嘶,试图想咬断绳子逃跑一样,经过一阵子的折磨,它咬断绳子满院子扑腾了起来屎拉了一院子,然后一头撞到门上,栽倒死了。
杏儿见黑狗死了,伤心地抱着它摸着它的头说:“小黑,你怎么了?小黑···”
大婶最爱迷信了,认为初一家里突然死去一只狗,肯定是什么不祥之兆,她一把拉过杏儿大喊:“去,吃饭去!一只狗死了值得你这么哭天洼地的叫唤吗?”
大婶一直在担心,后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巫婆,在桌子上敲敲打打一阵,就完事了。更让她痛心的是老巫婆不仅拿走了100多块钱,还偷走了大婶的一对金耳环。
大婶忙里忙外,见人就夸杏儿有出息,今年肯定能考上。
然而,天不随人愿,偏偏让大婶这卖嘴的话收不会来了——大伯病倒了,刚一住院就花掉了几千块,还哪有钱供杏儿上学呢,再说,杏儿哪有什么心思去上学呢?
大伯对她有恩,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依杏儿的脾气,就是打死也不会离开大伯半步的。
大伯瘫痪在床,杏儿拉着大伯的手,给大伯讲学校里的故事,讨大伯开心,但背过大伯,她会哭,哭得很伤心:“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好人遭这样的罪呢?”
她总是给邻居们说:“我这命是爹给的,我一定要好好待他。”
邻居王婶50多岁,经常过来陪大伯聊天解闷。她总是说:“他大伯好人有好报,落了这么一个孝顺的闺女,真让人羡慕。”
大伯也很自豪:“是啊,我这闺女比亲生的要强咧,亲生的怎样,也不来看咱一眼,唉。”
大伯的眼睛湿润了,他想到了那个不孝女,伤心了,是啊,把女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这么大,现在他病成这样,看都没来看他一眼,怎能不叫他伤心呢?
幸亏有杏儿的陪伴,他才觉得多少有些安慰。自从大伯病了,大婶就没进过那房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十分冷酷。每天出去串门,天不黑不进门。
还是杏儿懂事,她好心去劝大婶看看大伯,他一个人也不愿意躺着啊。
“活该!把人还害不死吗?我没空去搭理他。”大婶丢下这么一句就急匆匆地走了。杏儿也觉得大婶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她心里揣摩着:妈50多岁的人了,整天打扮得花花哨哨的去谁家串门啊!以前不是这样啊。为了弄个明白,杏儿决定偷偷跟踪大婶。吃完饭,大婶打扮了一番,照样出门了,杏儿穿小道跟随大婶。
杏儿跟随大婶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的脚步很轻,但大婶的脚步似乎更轻,也更快,翻过一座山,杏儿已经气喘吁吁了,大婶就在她前面不远处,没办法,别给跟丢了,于是她又打起精神,跟在大婶后面,过了一条小溪,来到一家黑漆大门口前。
杏儿惊呆了:这不是我家吗?小时候自己就从这里逃出来的,她迫切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大婶敲了敲门,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过了一会了,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40多岁的人,这人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左脸上有一条疤,歪歪扭扭的像一只蜈蚣。
杏儿一时愣在那里——这条疤是她用钉子划破的,因为她爸爸经常为打牌和妈妈吵架,她讨厌爸爸,趁他睡觉时故意划伤他的脸。
看着他那个“麻将爸爸”和自己的养母有说有笑的,杏儿非常生气,她差点进去扇他们两耳光,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躲在树的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