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快的欢乐氛围中,我们桌子上的人们,已经像故友旧交一样融融洽恰了。
饭后,距离舞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人们都用到甲板上。看逆流而上的豪华游轮,犁开浩浩流淌的长江之水,向上游的重庆方向缓慢的行走着。游轮的两侧,青山峡谷静静的向我们的身后不明显的移动着。忽然,我看到在紧靠江边的地方,有一艘装满货物的趸船似乎是停在那里。是这艘货船抛锚了吗?
又细细一看,才发觉这艘货船是由纤夫拖拽着的。真不了解这里的生活了。原来还有纤夫来做这个活计。我以为,纤夫作为历史,早就停留在人的记忆力或者影视剧之中了呢。谁想到这里还有看来不少的纤夫,整天拖拉着沉重的货船,脚掌在乱石上面登攀着,肩头的纤绳死死的勒进黝黑的皮肉里,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同货船的重载和江水的流动努力的抗争着。再收回目光,看看我们这些在游船上享乐的人们,心里的滋味不知是得意呢还是别的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进来吧。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组织者又在叫我们。
舞厅里灯光迷离,香气扑鼻。令人心动的乐曲,随着空气,在空间的角角落落柔柔的飘荡。可以说,我们这些经常光顾这样场合的媒体人,对跳舞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很多人由于惯性或者嗜好,每每听到舞曲,就会坐都坐不稳,浑身的神经都会顿时活跃起来。尤其内心早已经驿动的男男女女们,这个时候更加坐不住了。
“来。跳一曲。”
第一支曲子刚刚开始,燕燕就真的像一只小燕子似的,轻盈的飞到我的身旁。按常规,跳舞应该是男的请女的,不能女的请男的。除非是主办者为了招待贵客,专门花钱聘来的舞伴儿要主动请男士,否则是不能女士主动的。这任燕看来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了。
“噢。呵呵。谢谢。”
我立即站起来迎过去。女士主动了,不能让人家没面子呀。
“可不能让别人把帅哥抢去。”
燕燕仿佛是扑进我的怀里说。
“呵呵。姐姐真可爱。”
我顺嘴随便说。
“啊?是真的吗?”
燕燕扬起脸来紧紧的盯着问。
“嗯。当然。”
我当然会坚持这样说。
“那我就放心了。”
燕燕又稍有羞涩的低下了头。
“还悬过心吗?为什么?”我问燕燕。
“是呀。我怕你看不上我呀?”
燕燕的身子忸怩了一下。
“嚯嚯。这么可爱的姐姐,弟弟怎么会看不上呢?”
我这个时候也有些觉出燕燕的可爱了。
“哦。那真好。”
燕燕几乎已经依偎在我的怀里。
舞曲的旋律在流淌,人们都在几乎是搂抱着,随着舞曲的旋律在摩擦摇晃。
舞厅的灯光很暗。只可看到身边的几对舞伴。人们都沉浸在男女亲密接触的温情中,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这个时候都像多年就熟悉的老情人那样,甜甜秘密的亲昵着。
“方舟,你跟谁住在一起?”
燕燕问我。
“我?自己住。”
我说。
“啊?你自己安排了一个房间?”
燕燕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嚯嚯。你是指在哪我跟谁住呀?”
我感觉出来我是把燕燕的话理解错了。
“呵呵呵。我说的是在船上呀。今天呀。”
“嗨嗨。我还以为你说我在北京怎么住呢。呵呵呵。”
“我现在关心的是今天你跟谁住在一起。回北京的事情我还没考虑呢。”
燕燕又很专注的看着我。
“啊。今天啊。今天我跟**报的鲁健住在一个房间。怎么?有事吗?”
我有意问燕燕。
“哎呀。看你问的。什么叫有事呀?”
燕燕的表情显现着一丝丝的羞涩。
“呵呵呵。那我该怎么问?”
我故意不点破,让燕燕着急。
“你都明白了。就是不说。真够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