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恼,荣辱随意,我们的苏静和,如一颗珍珠,温润无比,一点点的在生命里,慢慢的发光,待人知觉,已经发现,不知何时起已经喜欢上她。
她把那些热情与体贴,给了工作,给了同事,给了她周围里许多的事与人。
只是她的内心,是盛开的繁花还是寂寞的森林,无人知晓,因为,她的外表太会掩饰,平静如水的面容下,没有人知道除了略显憔悴的外表下,她的心,是如何的一个历程。
沈浓的寒假结束后,又是过年,情人节,不得不说的是情人节这天,苏静和收到的那大捧蓝色妖姬,让所有的已婚的、未婚的女士一起艳羡不已。
“和你在一起,你是一切,你不在时,一切是你!”红心卡片上的话,她不知道,是大洋那一端的沈浓出于他的真心,还是任由花店人员随机选送的。
只是,有时,情感中得以平衡的,是我们自欺欺人的内心。
温新儿的话,让她知道了自己的那些焦虑与担忧,不是无来由的,她惊诧于自己的内心的敏感,但也伤心于沈浓自欺欺人的隐瞒。
沈浓走时,她没有去送机,他落地就给她电话,隔着千里万里,电话里他的声音都有些的失真的,除了她叫他保重,他叫她加油外,两个人都感觉再没有什么可要叮嘱的。
不过一年,分离已经成了习惯,而熟悉的陌生人,怕是最适合他们此时的状态。
在一起时,还可以胡天海地的欢爱,可是,一旦身体分离,心里的隔膜也重重的袭来,哪怕是倚在他的怀里,都会感觉到那种无法言说的伤感。何况现在,隔得这样的遥远,除了那些用得习惯了的话语,你好,再见,我想你,我爱你之外,已经不知道如何来表达了。
也许在公交车上,抱着一大捧价格不菲的鲜花,心不在焉的她,已经让好多的人来注意她,但是,她不知,她感觉到累,抱着花,抱着栏杆,被人们挤过她的背,撞过她的肩,那些投过来的,羡慕的眼神,她也不知。
下车的时候,抱着花的她,被花儿阻了视线,无法注意到脚下,一脚在马路沿边扭了下,筋骨错位的感觉,好痛,她跳着脚,站在人行路上。
脚痛,她跳着坐到了候车的长椅上,头埋在花束里。
过往的人,都向着她看过来。
脚脖子上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苏静和想着,好像是扭到了筋,好在,离得家里不远了,她忍一下,慢慢走回去好了,回去,抹一些红花油,就应该没事的。
就在她试着站起来,慢慢的踮起脚,试着往家里走时,却感觉疼痛锥心袭来,她险些的站不住,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有人走过来,迅速的扶住了她。
吃惊的侧过脸去,竟是肖逸。
“你脚扭到了!”他说道:“要不要去医院?”他体贴的问道。
苏静和却忘了脚痛,只奇异他的出现,她扭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肖逸的眼睛有一瞬闪烁,但很快的,他笑,平静的说:“我刚好到这里有点事……,你试试,如果一点也不能沾地,也许就骨折了,我们就得去医院!”
苏静和被脚痛干扰,再不去想他说的借口是否属实,很痛,走一步,汗就落下来,只得借着肖逸的力道,蹦着走了。
肖逸的轻描淡写,其实是掩饰了他,一路跟在苏静和身后的尴尬。
他见到苏静和神游天外的落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被吸引一般的,跟在她的身后上车,那捧花,提醒着他,她有个多么多金浪漫的男朋友,他只得远远的望着她。
“很疼吗?这样不行,走,必须去医院!”肖逸扬手,叫出租车,不管苏静和说的,回家养养就好了。
到了医院,他跑上跑下,挂号,排队,排她去照像,再到诊室,苏静和好过意不去,一个劲的说谢谢。
肖逸说,你别客气,以前,你也帮过我。
是吧,好久之前,她是他的田螺姑娘。
等待拍照结果出来时,他与她坐在候诊室外面等着,苏静和把那捧花放在一边的座椅上,一路之上,它再碍手,她还是舍不得丢掉它的。
“你的男朋友真浪漫,不在国内,还有给你送花儿!”肖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