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苏静和再调出那两张照片,他的语态虽然有些迟疑,但也有些如平常的嘻笑之意,可是,照片上,他竟可以那样望着那个女生,张莉吗?苏静和将她的眉眼放大,与自己根本不像的,好像,真的比自己要好看一些吧,苏静和微恼的合了电话,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径自躺到靠枕上,沈浓沈浓,希望一切,如你所说的平常。+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沈浓听到那边收了线,竟发觉自己的手心里,微微的冒了汗。
回头,屋里的张莉正在四处张望,找着自己,沈浓用手捶了下头,奇怪,苏静和怎么莫明其妙的打这个电话吗?平时她小气的很,这么长时间,都是自己打电话给她的,因为长途费极贵,她从没有打过电话找自己,为这个,他还有责怪她。
今天这个电话,虽然她的口气如平时一样,但总感觉,她的话里,仿佛在试探的。试探什么呢,有什么好试探的,沈浓懊恼的将电话放到口袋里,返身要进去,看到张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停住了,返身,走到阳台边,手撑着栏杆,望着外面的夜色,夜凉如水,远处的山峦隐隐有白雪覆盖,他一时有些意识到什么,却摸不清,只得望着远处发呆。
散场的时候,沈浓故意落后了一些,半天才走出去,打了一辆车,刚拐个弯,就看到张莉,一个人走在路上,沈浓刻意的别开脸,不去看她,但经过去了,他在后视镜里看到张莉并未穿大衣,只裹紧着披肩,身形单薄。
“等等,停下!”沈浓终于战不过自己的习惯,他习惯了对女生的疼惜,这样的夜里,一个女孩子独身一人,很危险的。
张莉明显感觉到宴会后半部,沈浓在躲着自己,明明开始跳舞时,一切还好好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冷了下去,一边的走,一边的反思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就在这时,感觉到前面有人站着,她微抬了头,眼泪却差一点流出来。
正是沈浓站在前面,目光未明的看着自己:“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打个车?”埋怨的,疼惜的。
张莉重掩了披肩,垂下的眼眸,泪眼婆娑里,却带了笑意,自己想多了,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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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大年初二,是苏静和生平第一次,参加一个网上组织的驴友团。
肖逸是引见者,他自己也不过是早参加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备齐行头,还小小的破费了一些,苏静和穿着登山羽绒服,带着轻便的水杯,拐杖,帽子,眼镜全副武装。
今天爬的是s市效区的一座山,骑着车到了山脚下,山地车也是新买的,与肖逸买的一个牌子,肖逸等她追上来,两个人一起下车,将车与众人的支在了一起,然后与驴友们上山。
开始时,还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不时有人说个不伤大雅的荤笑话,苏静和第一次参加,也没有多少的拘谨,毕竟都是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与爱好。
这些年,旅游一直大热,逢年过节,一些名胜古迹、风景胜地都挤满了游人,但人们却往往会忽略掉家门口的风景。
今天,苏静和他们爬的这个叫做“翠螺山”的山,并没有多少人熟知它,冬天,山上即使有一些松木柏树,也是显得颜色黯然,不比夏天的郁郁葱葱,这山的样子,像个海螺,由此得名。
此时不是夏天,那个“翠”字便体会不到了。但山路崎岖,不,是根本没有路的,他们成了鲁迅笔下那些第一次来走的人,以后,走的人多了,估计也就会走出一条路来。
不是旅游区,并不曾宣传过,方圆几里,好像就他们这十几二十个人不到,散在大山上,向着上面努力的攀爬着,除了他们,空旷无人。
苏静和一直与肖逸在一起,互相照应着,肖逸早早的拿过她的背包,执意的背在他的背上,最后,终于登上了山顶,可以看到山间,偶尔被雪覆盖的地方,那里一定是凹处,照不到阳光,所以,积雪一直不曾化掉。
山风在山顶硬了一些,他们并排站在山顶上“感觉如何?”肖逸问着苏静和。
“真不错,空气是这么的新鲜!”闻够了城市汽车尾气,听够了各种喧嚣的燥音,这一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