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愧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一边去,悄悄抚上小腹。
那晚为了让爹带他离宫,她才跟爹撒谎声称怀了他的孩子,现在,爹却因为她这个谎言受这么大的罪,她却还是完璧之身,要她如何去生个孩子出来回报爹?
不知道他现在可好,到哪了?有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王爷,你可一定要安然到东陵,否则,爹今夜的罪就白受了。
顾婉婉抬眸祈求上苍保佑他。
“婉贵妃娘娘,皇上有令,要您即刻去御书房见驾!”从盛华宫过来的小玄子打断了顾婉婉的虔诚祈祷。
“玄公公可知皇上为何突然要见本宫?”顾婉婉惊心的问。
“娘娘跟奴才去就是。”小玄子躬身不亢的道。
见从小玄子嘴里问不出什么,顾婉婉无奈回眸看了眼还在受难中的父亲,目中湿润,好似诀别般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最后在小玄子的三催四请下才不放心的走了。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去,难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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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萧凤遥坐在御案前废寝忘食的批阅奏章,越是想要投入到政务里脑海就越是浮现出那张倾城容颜,那双灵动水眸,以及那从来不怕死的笑弧。
“啪!”他大力合上奏折,俊脸n霾,目光冷鸷。
跟在小玄子身后进来见驾的顾婉婉正好听到这表示盛怒的响动,她的心瑟缩了下,努力保持镇定的上前,淡然施礼。
“臣妾参见皇上。”
温婉不做作的嗓音令萧凤遥抬起头来,冷厉如剑的眸光紧盯在她身上,不出声。
……
久久,欠着身的顾婉婉越来越难撑得下去,她饱满洁白的额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快支撑不住的身子微微摇动。
“免礼。”
终于,他开口了,即使声音冷得渗人,对这一刻的顾婉婉来说简直就犹如天籁。
“朕听闻婉贵妃懂天文命理,今夜,你就让朕见识见识这本事。”萧凤遥离开御案,快步来到顾婉婉身前,正好扶住了因为久行礼不起而双腿发麻导致站不稳的她。
“谢皇上。”顾婉婉退开一小步深深低着脸又示意性的欠了个身,清眸抬起,“回皇上,臣妾也只是略懂皮毛,搬不上台面,更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他以为她刚才是腿麻才身子摇晃,其实不然,她是听到他的话受惊所致。
她不知道他哪里得知她通晓天象的事,这事就连她都拿不到一个准,只因小时候爱夜观天象,喜欢阅览天文之类的书籍,今日奠狗食日她也不敢肯定断得准不准,完全是凭老天安排。
皇上这时候却突然召她前来夜谈天象,她心中怎能不害怕?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让人畏惧的,何况,他今日当真为舒妃的失踪龙颜大怒了。平时的他不发怒还好,虽不至于平易近人,至少不会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此刻的他,正是如此,那种摸不透猜不着的诡异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只是略懂皮毛就能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放走安逸王和朕的爱妃,若精通岂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朕?”低沉的嗓音如鬼魅的传来,顾婉婉吓得脸色惨白,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个皇上不是容易可以糊弄的,在把安逸王弄进太皇太后的梓宫里的那一刻,她已经意料到自己的结果了。
只是,她没料到皇上早知道是她却还要让她承受一次看至亲因她受杖责的痛苦。
这男人,果然不能惹,一旦惹上,你连想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饶命?朕饶了你的命,安逸王和舒妃立马就能回来吗?”萧凤遥伸出手去勾起她的下颌,嘴角挂着冷血的笑弧,“你可知道舒妃还欠朕三十个侍寝夜?这三十个侍寝夜,谁还?你要替她还吗?”
这下,顾婉婉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她惊骇的看着他想要摇头,他却突然加大力度捏紧了她的下颌让她难以动弹,连开口拒绝都难。
“乖!来,告诉朕,猎场那一次可是你下的手?”他笑着诱哄,偏偏,对任何人来说他越是笑就越是可怕。
手劲松了些,就为了让她可以点头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