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买来的?”
萧凤遥真有想动手拍她脑袋的冲动,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请人雕的。”他冷冷不悦的道。
“是么?哪位师傅雕的,我要见!”这样鬼斧神工她真好奇啊。
没办法,骨子里的艺术细胞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到人家画画画得好看,她也想学,看到人家雕东西雕得好看,她更想学。
“你自个玩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萧凤遥明摆着不想回答她,淡淡的撂下话,转身就出去了。
“小气鬼!”
走出去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话,侧眸回望过去,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已经沉浸入那些动物木偶里了。这小虎猫很容易满足,明明心里有万般的好奇,却知分寸,什么也不问,也懂得随遇而安,相信就算把她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她也有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拿下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定了她!
一个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一个在帘幔后玩得不亦乐乎,不时传出悦耳的嬉笑声,如此简单安逸,谁也没有打扰谁,却又都陪着彼此共度时光。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直至小玄子进来打破了这片安逸。
“启禀皇上,两位钦差大人来信了。”小玄子把信呈上。
“信中说了什么?”萧凤遥依旧振笔疾书。
“回皇上,信上说左布政使李颙身子抱恙,恐明日会告假在家养病。”
“啪!”
手中的毫笔被捏断,萧凤遥嘴角勾起n鸷的笑弧,“昨儿个是大理寺卿,今儿个是右侍郎,明儿个左布政使,看来他们对朕给的俸禄颇有微言啊!”
“非也!非也!”在帘幔后听到他们谈话的水潋星翩然走了出来,撩撩垂落在n前的发丝,一个箭步凑上前去,挑眉坏笑,“皇上,要不让我玩玩?”
“娘娘,那可不是跟玩木偶那么简单。”小玄子惊悚的出声道,那些大臣可都是太傅的党派,如今太傅被罚去洗一个月的马厩,估计这装病也是太傅指使的吧
“你还连木偶都不会玩呢!”水潋星瞪了眼不识相的小玄子,而后贼兮兮的看向某人,“怎样?如果我玩出祸来了,我随你处置如何?”
“朕允你就是了,不过……朕想对你如何用得着赌吗?”瞧见她,萧凤遥脸上骇人的n鸷立即消散了大半,。
“是,皇上您是这个!”水潋星撇撇嘴,对他竖起大拇指。这男人一天不提他的权利就难受是么?
小玄子见两位打情骂俏了起来,识趣的悄声无息退下了。
萧凤遥伸手想要握住她竖起的拇指,她却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他眉心微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她身边。
“玩了大半日玩出什么来了?”
“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几乎是本能的,他一靠近水潋星就会悄悄拉开彼此的距离。
“陪朕用晚膳!”萧凤遥撇了眼纱帘后的那座动物园,强行揽上她的香肩往外走去。
他给她接受他的期限不会是永远,若哪日他的耐心真的用尽了,她只有讨饶的份!
·
翌日,落霞宫
“妹妹,你要想八皇子登上皇位,当下首先要除掉舒妃那个女人!她坏我们太多事了!若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保不准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这么多年来都沉得住气,总不能为一个女人而与哀家撕破脸吧,再受宠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帝王不都图个新鲜,新鲜劲过了不就什么事也没了。”燕太妃淡定的道。
可夜承宽可不这么认为。
“你知不知道装病的那些大臣今儿个个个都上早朝了,就是因为舒妃那女人在外散播谣言说皇上私底下封的那两个钦差暗访大理寺卿,你说所有人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不怕被抖出来!”皇上居然把各大臣让她玩,这样的宠法也太史无前有了。
“哀家早就说过不能意气用事,在临儿弱冠大典举行之前你可别给哀家闹出什么事!再说,你女儿此次能从冷宫出来全靠舒妃,你是不是该好好‘酬谢’一下人家?”
“哼!弱冠大典,那妹妹你可知道你儿子在宫外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