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伟走到石磙前弯腰,双手掀起石磙轱辘辘的滚起。他边掀石磙边想,狗剩说的对,心中的女人得不到手,出出汗就消停了。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也能睡个安稳觉儿。
三人戏闹着掀石磙,突然场边欢情的猫儿叫唤起来,狗剩上去一拽红伟的后襟,小声提醒:“哎哎哎,红哥,叫猫子在场边撒欢了,别惊扰了它们,听听挺有味道的。”
红伟停手,听着猫儿在草丛唔喱哇啦的缠绕,心里又紊乱起来,他一揉怀哀怨,该死的猫儿,惹人心焦,掀石磙出大汗,又白流了。
狗剩和二晕子心里也像猫爪似的,弯腰观瞧场边的猫儿。
二晕子慢慢凑到狗剩身边,看着猫儿轻声的问:“猫、猫、猫儿,为、为什么,这、这么怪叫呢?”
狗剩想起李三爷教过的话一笑说:“晕头,三爷不是教过你吗?怎么忘了?”
“嘿嘿嘿,什、什意思唻?我、我忘了。”
“笨蛋,狗腚上锁,猫腚生火,那么火热的地方能不叫吗?”
“嘿嘿嘿,哪、哪、哪婶嫂子的腚呢?”
“婶嫂子的腚是大夹子,专夹你这个晕头。”
“夹、夹、夹你的狗头。”追打狗剩……
红伟看着傻笑的狗剩、二晕子,也想起李三爷出过的荤谜,一个萝卜腌满缸,萝卜缨子搭在缸沿上。这么说,婶嫂子的腚不是大夹子,而是咸菜缸。他嘿嘿一笑,又想起李三爷说过的话,没有用坏的缸,只有腌瘪的大萝卜,还有什么没有耕慌的地,只有累挺的牛。他想着笑着,李三爷是厉害,经历多,见识广,每当他在山上戏闹,婶嫂子都是假装正经躲开,但脖子却伸得长长的偷听。不管她们听清听不清,狗剩都会把学到的荤话加以整理编排,得意洋洋的跑到她们面前表演一番,喊叫着,一道沟,两道埃,荒草葫萿长起来。婶嫂子一听不是好话,红着脸追打狗剩,并骂道,该死的狗头,不说人话,哪里跑?狗剩爬上山坡,回头又叫,一个鲶鱼去喝水,一下撞出脑浆来。
婶嫂子追不上狗剩,被他惹得心热肉跳的散去,消失在绿油油的草丛里,安心静气去了。
( 村里村外 p:///2/2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