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效坤左躲右闪的哀求:“哎呀呀,好了、好了,我请你们喝酒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兄弟们,饶了张叔吧!”
“哈、哈……”众人大笑……
张效坤整了整衣服,气喘吁吁的说:“唉,我是赚了头,赔了酒啊!”
“张叔,不行你再磕回来算了?”一看李兆久,“叫李哥请你。+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狗头,就的会贫。”拌着欢笑声,人群更热闹了。
人们平静下来,又为新的一年打算起来。过年虽好,没钱不行。杏花山上石多地薄,祖祖辈辈守着这个山疙瘩,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还行,能混个温饱。但山上结的酸杏,因为山路不通,山外的车进不来,眼看着的酸杏烂在场院里,叫人心疼。就是赶上天好,晒成杏干也卖不几个钱儿。狭窄的山路,成了制约村民们脱贫致富的瓶颈,大山成了与外界隔绝的屏障。要想过好日子,只有外出打工,这已成为全村人的共识。
张效坤点上烟,看着沉闷的人们,掏出憋在心窝里的话说:“我说大伙,红烟都寄钱来了,咱们也打工去吧?”
“打工去、打工去,挣不回八千,挣两千也行啊!”其实大家早就想出去,就是没个人带头。这回好了,有张效坤牵头,大家可以结伴搭伙,也好有个照应,打工的梦想就要变成真了。
刘舒畅激动的走上前说:“哎哎哎,听说东村的老表外出打工,也挣回钱来了。”
“刘哥,他是做什么的呀?”
“做木工的,瓦工也会点。”
“木工、瓦工咱们都会,他们能行,咱们也行,打工挣钱去。”
“在家也是个穷,去就去,还能看看外面的变化。”
“是啊,听说外面的女人可俊了。”
“哈哈哈,俊也不敢领回来一个,小心李嫂吃了呢。”
“吃就吃,先痛快痛快嘴巴再说。”一看王二小,“二小,你说对吧?”
“对对对,挣钱泡妞去。”人们又戏闹起来……
大家伙笑罢,个个磨拳擦掌,踌躇满志。说不定,过上个三年五载,打工挣钱修起路,酸杏再一开发,村民们也能建起一座座二层小洋楼,到那个时候,人们的日子就红火起来了。
狗剩伸着长长的脖子,挤眉弄眼的逗张效坤等人:“哎哎哎,叔哥兄弟们,你们走了,婶嫂子怎么办呀?”
“狗头,不是还有你和二晕子吗?”
“嘿嘿嘿,看我福气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摆手,“走吧、走吧,都走吧,婶嫂子归我和二晕子了。”
“狗头,看你美的?不怕婶嫂子把你活吃了?”
“吃了也高兴。”一拥二晕子,“晕兄弟,对不对呀?”
“嘿、嘿……”众人再次笑起……
刘叔看着群情激昂的人们,担心起村里的工作,面对村委委员侯二等人问:“哎哎哎,打工是好,可你们走了,村里的工作怎么办呀?”
“不是还有你和村长吗?”七嘴八舌。
“唉,我们都老了,干不动了。”
“不对,老干部才有经验,你们就带领媳妇们守山种杏,我们打工去了。”
“不能都走了,村上也需要人。”刘叔可是真慌了,这自古以来,男人是天,他们都走了,剩下一帮媳妇子,村里有个啥事,可咋办呢?
“刘叔,人口不多,村官不少,你就让我们走吧?”候二笑着接道。
“这事,得等我和村长好好商量商量,还要经过乡里批准才行。”
“我们都是自由人,不用什么批准,过几天就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男人们外出打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个村庄。
徐兰兰带着媳妇们从路对面涌过来,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一瞥侯二等人说:“滚吧、滚吧,妇女主任我也不干了,专心看猫蛋和种杏儿。”
“那可不行!”刘叔一听急了。
“不行也得行,反正不干了。”人们笑起……
这时,李传村背着手走来,看着欢闹的人群问:“哎哎哎,都笑个啥子?”
“村头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