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伟出了家门,边走边寻找妹子红烟,不一会儿来到村头。+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他向出村的山道望去,并没发现妹子的身影,抬头看了看山坡,黑黢黢的山上静得吓人。他用右手拍了拍脑门,焦急的想:“唉,黑灯瞎火,妹子能去哪里呢?”眼珠一转,“哎,是不是她去张婶家了?”转身迈步,“对对对,她有心事,最爱对张婶说了。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找她倾诉倾诉,一定去了那里。”想到这儿,快步向徐兰兰家奔去……
红家院内,红老太坐在地上继续哭嚎,心随疾首的悲泣,也在无规则地狂跳不止。哭太久了,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吸力,全身抖的像筛糠,两只颤手,按在胸口处,好像在说,心儿啊心儿,你别捣乱,给我安静会好不好?
红倔头涨着红脸蹲在地上叭嗒叭嗒抽闷烟,看来他后悔了,不该打女儿这么恨,真打跑了,他也心疼。乡亲们知道后,肯定会嘲笑他终于把俊闺女打跑了,他那张老脸更没尊荣。这些,他还不是很怕。怕的是女儿出去被坏人骗了,糟蹋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红老太边哭边诉:“该死的倔老头子,丫头若有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啊!唔、唔……”
红倔头狠狠的一摔烟袋,瞪着妻子红老太吼:“哭哭哭,你还没完没了了?”
“死老头子,闺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找不回来她,我也不想活了,唔、唔……”
红倔头用脚一踢鸡食盆子:“不活了、不活了,都他娘的去死吧!”
红老太一顿,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红倔头:“我求求你,快去找找丫头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那邪脾气和你一样,这次你打她这么厉害,我看她是一翅子扎出去,不想回来了。”
“哼,想叫我找她去没门!”心虚哀鸣,死要面子,不得不逞强壮胆。
红老太听后泪水夺眶而出,怒视着无情的丈夫红倔头,失望地愤恨:“狠心人,你不配做爹,唔、唔……”
红倔头气急败坏地抬腿又踢了一脚鸡食盆子:“哼!不愿活就拉倒,不要在我面前唠叨,烦死人了!”
红老太身子一颤,用手指着红倔头责备:“你还真不想叫人活了,唔、唔……”双手拍地。
说起红老太,性子本来挺温和,但在红倔头和邪女儿的影响下,脾气越变越古怪,动不动就哭,没有主意,依赖儿子和丈夫。
红伟赤诚憨厚,性格和他倔爹相反。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家里,为了娘亲不生气,处处谦让倔爹和妹子红烟。物极必反,红家出了这么一个温顺的好孩子,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红家更乱,日子没法维持。
夜幕中,红伟气喘吁吁来到徐兰兰家里,焦急的冲着房门问:“张婶、张婶,红烟来你这里了吗?”
徐兰兰听到急促的喊叫声感觉不妙,好像有事已经发生,急步迎出房门反问红伟:“不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唉,我妹子被倔爹打跑了!”含泪。
徐兰兰惊讶上前,看着心急如焚的红伟:“啊!红烟侄女被倔驴打跑了?”
“打跑了、打跑了……”
“打跑了还不快找人去?”催促。
“山前村后都找了,就是不见她的人影,急死个人了。”
徐兰兰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夜空,哀愁的又问:“唉,天这么黑,她能去哪里呢?”
“不知道、不知道……”焦虑的摇头。
“唉,快走,我陪你找人去。”
“张婶,你拿上手电筒,天太黑了。”
“拿、拿,你稍等。”转身进屋……
张婶和红伟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路寻找红烟,不时东看看、西瞧瞧,生怕漏掉一处能藏人的地方。每次看去,幻想能找到红烟,安安全全的把她劝回家。可是,寻来找去,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焦急的两人,边找边祈求上苍,保佑他们顺利找到红烟。
不一会儿,夜幕中寻找红烟的人群穿梭,一支支手电筒的光束若隐若现,不时传来“红烟,红烟,你在哪里?”的呼喊声。声声呼唤叫人揪心,却无奈的只有大山的回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凄凉。夜色茫茫,就是寻不到红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