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他们太便宜了,得把咱们的血汗钱讨回来!”有人喊道。
徐贺听了也颇为动心。愿赌服输不假,但是人家出千作弊,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为何人们恨骗子胜过贼?因为贼偷东西好歹也是手艺,而骗子非但害人破财,更是侮辱了人家的智商!
“老爷,我也去把咱们被骗的银子拿回来。”刘峰道。
徐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艾嫂那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眼看着这帮浙佬四处乱撞要找银子,急得嘴角燎泡,喊道:“快,快拦住他们!”
护院吃的这口饭,头皮发麻也得往上冲。却见那些浙江客人三五人一组,进退有序,守望互助,根本不将这些乌合之众看在眼里。只是两三个回合,艾嫂这边的护院已经尽数败退。
刘峰也乘机摔飞两个护院,冲到赌桌前,抓了银筐就撤。其他浙江客人也不拦他,分头冲进了旁边的厢房。不一时,厢房之中便传出了各种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得艾嫂在外面一阵阵心颤,几乎晕倒过去。
外面这么大动静,后面姑娘们也受到了惊扰。因为这些天都是浙江客人在,几乎如同包场,并无其他客人。此刻闹将开来,姑娘们最怕的就是自己生意受到影响,纷纷聚集起来,一面保护好自己的私产,一面商议该如何让这些恩客安静下来。
可惜派去打探的丫头回来说:这是赌档出千骗钱。惹恼了恩客。这就实在没法子了。难道姑娘们还能替赌坊把银子补上?人家不远千里出门在外,不就是为了点银子么!
“艾嫂也真真不懂事,以后不来她这儿了!”有姑娘气愤道。
“艾嫂这儿的赌档,都是银钩赌坊的外柜,就怕这些客人惹了麻烦。”有姑娘知道的多些,倒是替自己客人担心。
她们跟艾嫂是合作关系。眼看艾嫂惹出了祸事,自然多是站在客人一边这可是直接影响她们的收益啊!
“去看看外面如何了。”有姑娘胆子大,就往隔门跑去。
这些风尘女子并不忌讳男人,内外之隔也形同虚设,纷纷抢占了安全又方便的地方,看起了热闹。初时她们还担心打得不可开交,客人吃亏,后来发现这些浙江客人简直如同虎入羊群,英勇不凡。渐渐看得比拿了银子还高兴,纷纷喊着“小心”、“壮士”、“威武”……倒激得浙江来客打起了花式,就如老猫戏鼠一般,就为了讨个喝彩。
这可把艾嫂气得几乎银牙咬碎,啐道:“你们这些小浪蹄子都给老娘死开!”
那些姑娘谁还理会她,笑得益发放肆。
“抄家伙!”艾嫂用力跺脚,发髻都散了。
退开一旁的护院纷纷跑向杂物间,取出了哨棒、钉耙。还有拖把、扫帚,再次涌了上去。浙江客人也不含糊。抄起桌椅板凳,仍旧不落下风。
艾嫂本以为动了家伙还能扳回一阵,谁知两边差距更大了。彼此赤手空拳还能打上两个,都抄了家伙之后,护院竟然不是这帮浙佬的一合之敌。败了也就罢了,刚才拿的哨棒和钉耙。却像是给客人送装备来的,更叫这些浙佬如同武圣附体。
艾嫂欲哭无泪,却见有几个浙江壮汉朝她走去,转身便逃,谁知早有人抄了她后路。将她围在中间。
“艾嫂,”打头的浙江客人倒算客气,“我们在你这儿也没有少花销银钱,你竟然和人做局骗我们的血汗钱。不瞒你说,弟兄们的银子都是真枪真刀打下来的,花在姑娘身上是咱们乐意,可不作兴被人当傻子一样骗。”
艾嫂满脸苦涩:“奴家也是不知……谁知道这帮家伙竟然敢设局骗人!”
“你在这儿开了这么久的店,没听人说过是黑店。”那浙江人道:“偏偏我们就被黑了,你是欺负我们外乡人?”
艾嫂张嘴结舌,饶是欢场高手,也无从辩解。难道说以前我们也骗人,并不单单骗你们?
“照我说,和气生财,我们也不想给东家惹事。”浙江人道:“好生陪个礼,这事便算了。”
艾嫂连声道:“真真对不起诸位爷,奴家在这儿给诸位爷赔礼了。”说罢跪地磕头,咚咚有声。
那客人伸手拉她起来,就如提只小鸡仔似的。他道:“头磕了,便算你赔了一半。再拿一千两银子来,咱们就两清了。”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