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出入花街柳巷。”
徐元佐一听,倒是颇为满意:“年龄跟姐姐正相配。”
“正是。只可惜是无福之人。”徐母显然对段兴学父母双亡有些纠结。
徐元佐在这上面倒是很开通,道:“虽然无福,但是姐姐入门之后便是掌家娘子,不用看舅姑脸色,也算是有利有弊。”
徐母终究是心疼女儿的,见儿子这么说,长叹道:“儿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你姐姐的性子如何压得住男人?若是没有舅姑压着,那段相公学坏了怎生是好?年轻人可没有定性,你爹当年也是一表人才,有心上进……结果呢?正是失了父母教育啊!”
徐元佐笑道:“娘不用担心这个。我还在呢,他敢叫姐姐一时不顺心,我就叫他一辈子不顺心。”
徐母屋里屏风后面传出一声异响,徐元佐耳尖,眼神飘去已经看到了姐姐的人影,心中不以为然,只是没有揭穿她。徐母也有些尴尬,但见儿子不说破,也只当没有发现,道:“若真是这般,我倒更不放心了。当年你舅舅也是一心要帮我出头,结果……反倒弄得两家不悦。”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基本立场都不顾啊!
徐元佐干咳一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段兴学的根底了。若是他现在名声不错,可见其姊代行母职,颇有教育。日后母亲也只需要多与他姐姐往来,沟通消息,想来不会有事。至于帮姐姐出头的事,儿子有分寸的。”
徐母这才放心,道:“只是这一层。他姐夫还是个官人,只是听说身体欠妥。又有个儿子还小……不过这种事都没关系,等结了亲,都是自家人,咱们也能帮衬。”
屏风后面又是一声异响,显然是姐姐慌乱踢到了什么。
徐母干咳一声,道:“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徐元佐道:“我就这一个姐姐,又从小照顾我,岂能没有打算。娘现在想听?”
徐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年徐元佐给家里的家用已经很不少了。每个月多则数百两,少则百十两。之所以后来徐元佐不肯多给,是发现母亲将银子都存在木箱里。适当的储蓄是会过日子,过度储蓄就是浪费了,索性有事多出钱,平日只给零用钱。而且照江南风俗,女子陪嫁都是父母置办的,哪有弟弟出钱?在家长掌权之下。弟弟也不可能有钱啊。
然而这回可是要嫁个生员啊!
徐母是过来人,若是嫁妆不够家里说话声音都不响亮。她当年可是带了不少嫁妆嫁进徐家的。这也是她觉得腰杆硬的主要原因。
徐元佐碍于社会经济制度和技术条件,手头的银子绝大部分都在“浪费”状态。他道:“我在良佐名下还放了两百亩地,就在郡城外,都是上好的水田,可以划给姐姐做个胭脂田。”徐母正要说话,徐元佐已经继续道:“另外再给姐姐一百两黄金。一千两银子,一千匹绸缎。应该不会太寒酸了吧。”
屏风砰然倒地。
“太多了!”徐姐姐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哪里需要那么多嫁妆!”
“妆奁丰厚些,你在婆家也方便说话。”徐元佐道。
徐姐姐在母亲身边坐下,道:“娘。这事还是您做主。女儿成亲,岂能拿弟弟的资产?”
徐元佐笑道:“金银财帛对我而言唾手可得。至于良佐,呵呵,他懂什么?只要他好好读书,日后岂会少了他的?姐姐就不要推辞了。”
徐母也觉得这么大笔资产拿出去平白便宜了外人,道:“这的确太多了,你姐姐又是没主意的人,手里漏一漏还不漏光了?”
“只要他家好好待姐姐,别说妆奁如此,以后年节往来我都不会吝啬。”徐元佐道。
徐文静鼻根发酸,悄悄转过脸去,按去眼泪。
徐元佐笑道:“姐姐,咱们家不缺银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当初虽然娘打我的时候你在一旁递棒子,不过我可没记恨你。”
徐文静破涕而笑,道:“当日我就该跟娘一起打你,叫你如今笑话我。”
徐元佐哈哈一笑,突然一根神经硬生生扯住,整张脸都凝固起来。
徐元佐长久以来一直有种梦幻和游戏的感觉,就在刚刚的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徐元佐”,前世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