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一入,身家就被洗了一遍。
江南这种富银区还算好的。到了商业程度低的北方,尤其是西北,直接导致丰收、粮贱、农民破产的悲剧。
“海青天来江南,本就有推行一条鞭法的重任。”徐元佐道:“让他从诉讼的田产之中推开便是了。凡是诉讼田产,无论最后判给谁,先把三年来的赋税折银缴纳。对于那些刁民,能否拿出银子来?”
“如此一来,等若赎买自己的土地啊。”陆树声颇有些纠结。
徐元佐正色道:“平泉公,小子冒昧说一句:国家法纪纲常岂能践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所以势家豪门惹上如今这些麻烦,不就是为了偷税逃役,不去衙门登录么?”
陆树声脸上一红,烫得发晕。
徐元佐也不怕得罪陆树声,又道:“寒家虽然没有惹上诉讼之苦,然而之前清退的田亩数量,却是数倍于有争议的田亩。甚至不惜得罪亲族,再不准人投献、寄名。”
“少湖公身为士则,行为世范,令人钦佩。”陆树声深吸一口气,对此也只能赞叹。
徐家三万亩地是正经买来的。在此之外还有二十四亩、八十一万亩等说法。这些或是投献寄名,或是诈冒亲族,其中的利益链盘踞在徐家管事、中小地主、衙门书吏之间。要将他们立刻剔除干净是不可能的,徐庆如今正在做厘清土地的事,风声所到,下面还比较克制罢了。
“换个角度来说,完了三年的税之后,地产总算是确凿无疑了,日后也不惧刁民勒索,可谓快刀乱麻,永绝后患。”徐元佐劝道。
陆树声微微颌首,深以为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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