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让他打我电话,我正好找他商量这事儿!”田苗回答这话时,人已经掀帘子外面见不着影儿了。
夏小萌站在原地跺着脚直叹气,这死丫头,马上要结婚的人了,怎么就还是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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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检察院,田苗被拦在外面,院里的职员告诉她,庄严正在被审查阶段,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坐在检察院大厅冷冰冰的椅子上,田苗感觉到自己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私自挪用公款是多大的罪名,她是警校出身,自然不会不清楚。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也无法相信,那个气质温雅、为人善良的学长会做出这种违法的行为。
一直以来,他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么优秀、被自己所敬仰的存在,何况身为政府公务人员,他又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田苗抹了把眼角,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念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庄严一定是被诬陷的,或者,他有自己难言的苦衷。
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脚步声逐渐走近,是谢菲。
田苗迎着阳光去看对方。谢菲的眼脸有些红肿,脸上的妆也有明显补过的痕迹。
“他怎么样了,你刚才见到了他了?”田苗压不住心中的急切,试探着开口。
谢菲摇摇头:“我也是才来不久……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停职隔离审查了。”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学长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被冤枉的!”田苗咬着唇,发狠地说。
谢菲缓缓摇了摇头,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证据确凿,没人冤枉他,他确实做了。”
“为什么?”下意识地,田苗失声问了出来。
“两个月前,庄叔叔被确诊患上了尿毒症,检查结果出来后,已经是晚期了……”
田苗心中巨震,依稀知道了那个答案。
“医院本来建议给庄叔叔做换肾手术,但是发现庄叔肝功能不正常,不适合换肾,只能靠透析拖着。几个月来,治疗费用跟住院费用开销过大,庄叔虽然以前是政府要员,但是在职期间一直作风清廉,庄姨又一直待业,因此家里的积蓄并不多,很快就负担不起这笔巨额支出了,所以……”
“所以学长就挪用了公款给庄叔治病?”田苗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恩,医院那边催的过紧,本来他想在挪用那笔钱之后立刻将房产抵押出去,拿到钱就将空缺补上,没想到才几天就被上面给察觉了,”谢菲用手指缓缓揩去眼角的泪,“我知道这件事后,真不知道该找谁商量,又不能被我丈夫知道,毕竟我以前喜欢过庄严,我不想因为这件事造成不必要的家庭矛盾,但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前途尽毁,他还不到三十……”
田苗动作利落的从包里拿出纸巾,及时递了过去:“我明白,我现在能做点儿什么?”
“爸跟清江现在都身居要位,你马上就要跟清江结婚了,爸也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儿,我想着,要是你去他们面前求求情,说不准儿他们多少能帮到些,总比放着不管要好,对不对?”谢菲抓住田苗的手,恳切地望着她。
“好,我试试看,”田苗用力点点头,宽慰对方,“你放心,学长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现在他出了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
送走了谢菲,田苗接到谢清江的电话,在检察院门前等他。
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开到路边缓缓停下。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谢清江一下车就迎过来问。
田苗摇摇头,默默将脸埋在他怀中。
察觉到对方心情低落,谢清江一言不发地伸出手,用力将人抱紧。
“庄严为了给庄叔叔付治病的费用,私自挪用公款,被停职盘查了,”田苗闷声说,“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谢清江,你帮帮他好么?”
谢清江微微一愣,眉头紧蹙,半晌才徐徐开口,安抚怀里的人:“看情况吧,有什么能帮到的我都会尽量帮,你也别太担心了。”
听了谢清江许诺般的应答,田苗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她忽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