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撮起个小土包。
宋休远渐渐拉下脸来:“三儿,大家拿你当自己人,你再这么砸窑儿可就不厚道了。”
“行了吧你,打住!”魏晋有点看不过眼,一脚踹向他后臀。
劲儿不大,宋休远象征性地嗳呦一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也是替他着急么,家里供着一朵花,能看不能摘,多添堵啊!”
魏晋噗地一声笑了:“摘得着摘不着关你屁事啊,少把你那坏主意往我兄弟和兄弟媳妇儿身上打。”
宋休远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有人喊他名字。
回头一看,宋母正从阳台往外探着身子,一双火眼金睛四下搜寻。
“得,我先撤了,我妈叫我吃饭去呢,回头见。”宋休远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我也该回去了,今儿星期天,我爸回来得早,他最烦我在外面厮混了。”
“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我家今天来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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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大中午到来前,人都七七八八地散光了。
“这帮孙子,撂挑子的时候比谁都快。”魏晋一边骂,一边笑着走到谢清江旁边坐下,将手搭在他肩上。
谢清江没反应,一般情况下这就算是默许。
魏晋是个实心眼儿,打从那次落败起誓后,一门心思待他好。
慢慢地,谢清江也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他了。
“三儿,你有没有发现苗子最近跟以前变得不同了。”魏晋收了脸上的笑,忽然严肃起来。
不过他平时就故弄玄虚惯了,所以谢清江仍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我没开玩笑,自从她进了庄正经带领的那个学习小组,整天魂不守舍的,就差眼睛没长在那小子身上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喂,你到底听我说没!”魏晋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掌,“你甭装得不在乎,万一俩人日久生情,哪天再弄出点擦枪走火的事儿来,你抱头哭都来不及!”
谢清江撮土的脚一顿,往回缩了缩,脑袋垂得更低了。
魏晋抓了抓头发,口气软下来:“嫌我把话说重了?我是真心为你好。苗子这妞是招人待见,可也不是谁都能压得住的……不过你放心,有兄弟在一天,绝对帮你牢牢看着她,不给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魏晋在旁边信誓旦旦时,谢清江忽然抬头,眼睛死盯住一个地方。
“说曹操曹操到,哥儿们,还是你眼睛够毒!”魏晋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
要是让田苗听见自己在背后嚼她舌头,还不得剥去他整张皮做大鼓啊!
田苗走进来时,特意瞪了门口站岗放哨的小兵一眼。
她第一次来北院时被拦住盘查,这兵是个新来的,说什么都不肯放行,非要她按规定出示身份证明,最终还是师长之子魏晋亲自过来领人,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田姑娘心眼儿小,暗暗记恨着,每次来都不忘给人家吃个眼白。
小兵扁扁嘴儿,脸皱巴得跟苦瓜似的。
田苗径直走到石桌前坐下,对着谢清江勾动手指。
谢清江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她边上。
“苗子,来啦!”魏晋也跟着涎皮赖脸地蹭了过去。
“嗯,怎么今天就你俩?”
“上次你嫌人多了烦,我就把他们都撵跑了。”
这小子撒起谎来脸不红不白的,谢清江忍不住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魏晋假装没看见,又说:“你不是忙着搞学习小组么,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们?”
这阵子每到星期天,田苗把谢清江往军区大院一扔就一阵风似的席卷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
“哦,谢叔叔让我找时间陪谢清江照着书上多练练,对他有帮助。”田苗晃动了下手中握着的一本薄册子。
魏晋手疾眼快抢过来,翻开一看,乐了:“这不是给小孩儿认字儿用的么,嘿,真逗!”
田苗面无表情地夺了回去,摆在桌上摊开,指着其中一面对谢清江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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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真想找个起子把你这张嘴撬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