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忘不了我。小礼,小礼,咱们俩这就走吧,别管那子,鬼妖婆之事了。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你,我我将你偷偷带走”
韦广夫人抬起头来,说道:“韦广劝我不要来,我甚是固执,非要来此,实则实则也是为了见你一面。但你我缘尽于此,不可再有非分之想,我愿与我夫君同赴黄泉,再不分离。”
苍鹰忽听见西面一声轻响,稍一感知,正是韦广前来,躲在树后,他心脏狂跳,悲伤至极,但仍强自忍耐不语。
遥识身子摇晃,眉宇间满是凄凉,他跪倒在地,说道:“小礼,小礼,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你我二人吵嘴,我不该说那些绝情的话。你不记得咱们当年去柳树河、松针山之事了么?你当时红着小脸儿,与我亲吻,你纵然对我无情,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只求只求再亲亲你的小脸。”
韦广夫人深受触动,愣愣叹道:“当年,当年之事,你你还提它做什么?韦广是你义兄,我与你私会,已大为不妥,岂能再做这等下贱无耻之事?你走吧,你我皆忘了此事。”
遥识不依,又连连劝诱,低声下气,苦情悲哀,韦广夫人终于心软,任由遥识与她轻轻一吻,遥识欢喜万分,将韦广夫人搂在怀里,久久不放。韦广夫人虽也心动,但仍有半分理智,稍一挣扎,推开遥识,说道:“你去吧,不可再错下去了。”
遥识欢天喜地的朝她磕头,随即走远,韦广夫人久久出神,待心神宁静之后,方才离去。韦广等两人不见,方才闷头哭泣,捶胸顿足,自言自语道:“也好,也好,我当尽力守护她二人平安,礼儿有遥识兄弟照顾,今后衣食无忧,遥识兄弟心怀愧疚,待我那孩儿也必然爱逾亲子。”
苍鹰心想:“他一心为旁人着想,竟能舍弃一生挚爱,虽然着实迂腐,但这等胸襟,确实罕有。”
次日一早,群雄再聚,韦广神色有几分愁苦,但掩盖得甚是巧妙,旁人也瞧不出来。他又大声鼓励几句,便率领众人朝红水石村方向走去。
走了一天,抵至那山崖之外,那血瀑布与血河已然干涸,一条河谷直通往山中。只见其内静悄悄的,偶有寒风吹来,阴冷彻骨。
苍鹰心生戒备,暗想:“血玉女童不在,那些女妖即便口吐血虫,但那千人剑客大军,绝不至于顷刻间覆灭。这其中到底发生何事?”
韦广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入,群雄赶上,将他围住,以防不测。
走了一段路,前头忽见许多人影,说是人影,但着实诡异,竟用四肢爬行,甚是灵动。韦广为今日复仇之举,曾要盟会众人苦练暗器弓弩,当即下令道:“前方何人?速速回话,否则要你立时千疮百孔!”
那些人影抬起头来,竟是一个个披头散发的赤身女子,此时容貌已全无人形,消瘦如柴,龇牙咧嘴,更像是野狗。她们放声尖叫,似在招呼同伴。
三才剑派一门人摔出袖箭,扑哧一声,从女妖口中钻入,那女子当即死去。韦广喝道:“拔剑迎战,一个不许放跑了!”身形急动,追了过去,抽出大剑,将一女妖从头到脚斩成两截。群雄见盟主全不退缩,士气大振,嘴里喝骂鼓劲儿,全数冲了上去。
刹那间,许多女妖从林间草中爬出,各个儿模样如剥了皮的野狗,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跑至近处,便要张嘴吐毒。苍鹰叹一口气,知道这些女妖已是活尸干躯,不知死活,也不手下留情,猛冲上去,使出劈空掌力,砰砰声中,霎时将数个女妖打得脑壳迸裂,喊道:“她们嘴里会吐毒液!莫让她们接近!”
韦广喜道:“英兄好俊功夫!”
群雄预备已久,深知其中关窍,又经苍鹰一言点醒,登时暗器如狂风暴雨,直往中女妖头脸招呼过去,彼此配合紧密,分工严明。众女妖数目虽不少,但太过瘦弱,本就不生不死,被暗器打的溃败,不多时便已死绝,此战虽然紧张激烈,但己方竟毫无伤亡。
韦广得此大胜,喜出望外,说道:“初战告捷,咱们今后必然顺利。”但转念一想:“离遁道长何等功夫?家父武功也是极高,他们全部失陷于此,又是什么道理?莫非里头更有厉害的妖物?”
群雄中不乏深谋远虑之人,自也想到此节,说道:“公子,咱们身处险地,不可疏忽,得此大捷,仍需步步为营。”
韦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