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也受感动,心道:“他待我如此真情,委实苦了他。我负他心意,亏欠他良多,但”她心中唯有苍鹰一人,宁愿守寡一生,也不愿旁嫁,但见了钟虚模样,一时深感同情。
钟虚哀声长叹,垂头丧气,芬德尔见好事泡汤,当真就要比武,如何不急?正要再劝,飞蝇忽然问道:“钟虚兄弟,你们几人,可曾在贝瑞港口停留么?”
钟虚眼神凄然,不曾离开李书秀俏脸,随口问道:“你又是何人?”
飞蝇说道:“我乃鬼陨剑主人,名叫飞云。”
钟虚听他手持鬼陨剑,肃然起敬,不敢怠慢,点头道:“我等从水路来此,贝瑞港乃必经之路。”
飞蝇指了指那大棺材,说道:“数日之前,我曾去贝瑞港办事,听人说起这桩奇事。有七位佩剑侠士,抬着一巨大棺材,入住客栈,举止颇引人注目。我心下好奇,便多问询了一番。眼下想来,自然是诸位朋友远道而来了?”
钟虚脸色一变,说道:“你你胆敢刺探咱们隐秘?”
飞蝇说道:“这几位侠士之中,有一人最是英俊风流。他在当地名坊‘蜜月酒廊’出入频繁,与几位美貌名·妓交情深厚,挥金如土,引旁人啧啧称奇。这等情事艳·遇,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久而未衰”
李书秀等人一齐望向钟虚,目光猜疑,而侯戾等人则面目无光,眼神躲闪,钟虚纵使修为惊人,但此时也心慌不已,额上流下豆大汗水,他喊道:“你血口喷人,妄图污我名声么?”
飞蝇答道:“如诸位不信,大可去贝瑞港坊间一问,此事目睹者成千上万,捏造不得。”
钟虚闭口不言,一双眼死瞪飞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飞蝇又道:“阁下工于心计,令人心折。你以苦情戏码打动阿秀姑娘,令她心生歉意,纵然不答应你,待会儿比武之时,也必心神不宁,再也胜你不得。如若她答应了你,你暂时舍弃门主之位,换来一位美貌乖巧的执法使者鼎力相助,将来大可卷土重来,如此划算买卖,盘算很是精巧。”
李书秀听飞蝇揭穿钟虚阴谋,又是愤怒,又是羞怯。怒的是这钟虚阴险卑鄙,毒计令人作呕。羞的是飞蝇称赞自己美貌乖巧,令她面红耳赤。她抬头说道:“钟虚师兄,你请回吧,今日你无论有什么图谋,咱们一概不允。”
钟虚大怒欲狂,铮地一声,“容魂剑”出鞘,走到大殿之中,说道:“门主之位,强者居之,今日咱们师兄弟七人,向芬德尔师兄一脉挑战,如若胜得过咱们,我万万不敢争这门主,但若我剑术稍胜,也要芬德尔门主退位让贤。还请圣女王妃做个见证!”
安曼朝芬德尔看去,芬德尔无可奈何,点了点头,又向钟虚说道:“咱们怎般比法?”
钟虚说道:“单打独斗,认输方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方总是这七人。但比武之间,可休息一盏茶功夫。”他来此之前便已打探过芬德尔这藏剑冢虚实,胜券在握,早已想好比武规矩。
芬德尔心想:“我方高手人数稍胜,但师父铸造宝剑何等锋锐,稍有不慎,便是开肠破肚之灾。何况不知敌人虚实,又该如何是好?”
那烈火剑瞧芬德尔神色犹豫,哈哈笑道:“芬德尔老头,你可是昨晚抱婆娘时折了那话儿,今个儿可有些像娘们儿啦。”
芬德尔城府极深,忍耐怒气,但他徒儿尼恩却忍耐不住,取出神机剑来,喊道:“好!让我‘神机剑’尼恩领教领教阁下高招!”说罢跳入场中,一招‘破釜沉舟’,神机剑剑气化作无形长矛,刺向那烈火剑咽喉。此剑可操纵剑气,化作诸般兵刃,与昔日雪冰寒的炼化挪移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
烈火剑斩出一剑,剑上红光灼焰,如同魔爪,尼恩大骇,使一招‘沉鱼落雁’,从那剑气上翻过,刚一落地,将无形剑气变作大刀,身前晃动,截住烈火剑追击。芬德尔见徒儿这几招使得颇有灵气,攻守之际,毫无破绽,不由得捋须微笑。
忽然间,神机剑上真气溃散,尼恩神色惊骇,大叫一声,那烈火剑气已迎面而至,眼看他便要惨死,赤蝇身形一晃,将尼恩推在一旁,斩出蜗牛剑,将那烈火剑气劈开,正是苍鹰昔日所使‘以剑破气’的功夫。
尼恩死里逃生,躺在一旁,吓得浑身哆嗦,原先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