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安曼满肚子怨气,心神大乱,只想找人发泄,正要再出言喝骂,却见飞蝇走到栏杆边上,目光镇定,神色如常,不由再生出一丝希望。
飞蝇说道:“那些人所用,定是阿刹迈特的鹰翼袍,刺客是从阿刹迈特武者城堡来的。”
众人一听“阿刹迈特”四字,脸上尽皆变色,如遇上洪水猛兽。原来这阿刹迈特城堡恶名昭彰,不知存世多久,被传说的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自古以来,死在他们手下的王公贵族不计其数,只要他们有心刺杀,绝无人能逃过一劫。
飞蝇朝安曼招了招手,安曼走近几步,飞蝇从地上捡起两件披风,先自己披上一件,再替安曼仔细罩上,安曼问道:“你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飞蝇突然拉住安曼手臂,一同朝下跳落,安曼见身在数十丈的高处,不禁尖叫一声,以为必死无疑,忽然背上扯紧,那袍子上机括张开,如同吃足了风的船帆一般,将她身子托起,非但不坠下,反而凌空翱翔。她吃惊之余,登时想道:“博尔丁便是用这法子劫走格勒古塔的。”
她缓缓飘远,徐徐下落,猛然身后有人追上,她回头一看,正是飞蝇,飞蝇在她肩上一拍一按,那袍子登时收起,两人施展轻功,落下数丈,安稳着地。
安曼怨声喊道:“好,就算知道了那幕后指使之人,还有他们所使手段,但我孩儿仍被捉了,那那可如何是好?”
飞蝇指了指前方,见树上藏着一人,气息奄奄,正是明教教主博尔丁。安曼大怒欲狂,纵身上树,见他身上被树枝刺穿,已然命在顷刻,想必是用那鹰翼袍飘下之时,操纵失控,一头栽入树上,以他出神入化的武艺,竟也难以幸免。
博尔丁悔恨交加,说道:“我我对不起你,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中了阿刹迈特的诡计”
安曼恨恨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招来!”
博尔丁脏腑被刺穿,手脚也动弹不得,本来必死无疑,但蓦然间体内真气纷纭,吊住一口活气,他以为是安曼运神功替自己疗伤,心中震惊,复又感激,说道:“那天那天哈桑·齐姆前来找我,他是阿刹迈特的学士。他看穿我心思,说可以助我助我杀了你,霸占格勒古塔。我掉以轻心,信了他的话”
安曼不耐烦的说道:“所以你便命那医者下毒害我?尔后又杀他灭口?这些我都知道。”
博尔丁苦笑道:“原来原来你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比我更看得看得明白。只可惜我好生糊涂。我图谋不成,想要置身事外,但那阿刹迈特的高手威胁我,说要揭发我刺杀圣女之罪。我无法可想,心存侥幸,只得听他号令他便让我趁此大婚盛宴,带入他几个刺客,假意刺杀你,实则抢夺格勒古塔我没料到他他想要刺杀大汗。”
阿刹迈特众刺客行事利落,胆大包天,若抢先在明尊神庙中劫持圣子,引发警戒,便难以刺杀汗国皇帝,是以趁此盛宴之际,想要一箭双雕,但终究难以全数得手。
博尔丁又道:“我随他们捉住圣子穿上他们给的袍子,学他们模样,一跃而下,但我那袍子上有花样,在半空中失效,他们早就想杀我灭口了。”说罢血泪纵横,却悔之晚矣。
安曼见他如此,又不禁同情起他来,说道:“教主,你谋略武功皆冠绝当世,在教中倍受尊敬,我也一直待你如亲人长辈一般。你为何为何要害我母子?”
博尔丁长叹一声,喃喃答道:“我我也不知,我怎能知道?”他一生钻研权谋手段,争权夺利,到了晚年,心思根深蒂固,便再难悔改,也是他算计一世,心中有鬼,终于一时疏忽,被人蒙骗胁迫,一代枭雄,终于至此下场,死到临头,兀自糊里糊涂,想不通自己为何落得这般地步。
飞蝇撤去真气,博尔丁血液流尽,就此气绝。安曼望着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教主,又想起下落不明的爱子,不禁哀哀啜泣起来。
飞蝇说道:“阿刹迈特刺杀汗国皇帝,明教却不可受到牵连,咱们需替他隐瞒此事,只说博尔丁为救圣子,英勇就义便了。”
安曼叹息一声,心情忧郁,问道:“可可格勒古塔人呢?飞云大哥,求你务必帮我救他。”
飞蝇点了点头,说道:“赤蝇,你过来吧。”
安曼心下一惊,只见赤蝇神色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