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途中,果然有许多健者豪客手持利刃拦路,张千峰与洁泽同那古谷罗托相约同行,曾许诺保护他一家老小,见此情形,不禁心急。↖张千峰怒道:“卑鄙狗贼,拦路者死!”长啸声中,剑光如虹,霎时血光四溅,人头落地,截道者人数虽多,皆被他一剑杀死。
洁泽思忖:“我虽常常与师兄较劲儿,但他武功实则远胜于我。”心下敬佩无比,两人同行许久,朝夕相处,此刻隐隐有情愫涌起。
张千峰杀退匪人,说道:“师妹,情势危急,我先走一步!你二人多多保重。”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跃入空中,顷刻间已跑的远了。
洁泽看了赤蝇一眼,眼中满是嫌弃之意,赤蝇有些着慌,忙道:“姑娘自管施展轻功,不必管我。”
洁泽笑道:“你颇有自知之明哪。”立时迈步奔行,飞檐走壁而过,快似追风一般。赤蝇也使出师传身法,紧跟在后,他内力虽远不及洁泽,但轻功受飞蝇指点,已然十分高明,此刻全力施为,那洁泽也抛不开他。洁泽见状大奇,心想:“这人身手不过尔尔,轻功怎地如此了得?”
赶了一炷香功夫,回到扎营下榻之处,果然已被贼人团团围住,八面阻塞,叫骂声,嘲笑声此起彼伏,更有骆驼、骏马连声啼鸣。有数人尸体横在街上,瞧模样当是被张千峰所杀,似乎他已然杀出血路,回到营地之中。
洁泽眉头一皱,便要杀进去,但匪人数目太多,她身手不及张千峰,也并无把握,赤蝇说道:“咱们可设法绕路,悄悄潜回去。你随我来。”说罢走入一小巷。
洁泽见那小巷肮脏,极不情愿,但也担心张千峰安危,心中挣扎片刻,跟上赤蝇。赤蝇辨别真气,寻找强盗不留神之处,蹑手蹑脚而过,竟真从密密麻麻的大军中找出途径,悄无声息间便钻回营地。那黑人掌事见到二人回来,满脸惊讶神情,却又放心下来。
洁泽急道:“我师兄呢?”
黑人掌事用波斯语道:“我让他去楼上保护老爷。这些匪人中有几个飞贼,能高来高去,咱们得防上一手。”
赤蝇比划个人形,问道:“我师祖飞蝇呢?”
飞蝇一路上不曾显露武功,黑人掌事以为此人外强中干,闻言怒道:“这胆小鬼不知躲到何处去了!罢了,罢了,他若逃走,我倒省一份赏钱。”骂了几句,又道:“我不曾想这些贼人如此猖狂,竟能在这王城中肆虐无阻。”
洁泽道:“你们胆小怕事,委实无能至极,贼人明目张胆,你们为何不反攻过去?”
黑人掌事骂道:“这些保镖各个儿是懦夫,没有骨头的娘们儿,遇见凶恶敌人,便一个个成了缩头脓包。”于是提气喝道:“你们再不冲杀,一个个儿赏钱全无!”
赤蝇闻言一愣,心想:“这当口了,你怎地还自伤士气,惹怒大伙儿?”果然众保镖一听,脸上皆露出奸诈恶毒之色,目光闪烁,投向黑人掌事,却无人有意动弹。
洁泽见众人有忤逆之意,登时恼了,拔出长剑,指着一大汉胸口,说道:“快些上前杀敌,不然我手中长剑可不留情。”她将众人视作牲口狼犬,一直极为轻视,此刻恨他们怯懦,语气便极为严厉。
那大汉骂道:“老子若受了重伤,岂不是要被你们留在此处等死?傻子才会头一个拼命!你这娘们儿是富翁老头的相好,为何不去拼杀了?”
他这一骂,众护卫即刻哄堂大叫,纷纷出言赞同,有人道:“不错,若是死了,赏钱也拿不到。”“我兄弟先前战死,这些胡人仿佛死了犬马一般,如此无情,岂不让人寒心?”“若要咱们出力,不加赏钱,咱们恕不奉陪。”
黑人掌事脾气暴躁,登时双目充血,怒道:“汉人猪狗,果然不讲信用!”
洁泽提起那大汉,一甩手,将他抛入敌人之中,那大汉哇哇乱叫,全无法抗拒,在空中胡乱出刀,哪里有半分效用?须臾间被众匪人斩死。洁泽喊道:“谁敢违命,便是这等下场。”她运足内力,声音远传,盖过周遭嘈杂,众护卫听得惊骇,一时默不作声。
便在这时,匪人之中,有两人越众而出,一人手持黄金般的宝剑,一人手持红澄澄的宝剑,那黄金剑客说道:“我们是藏剑冢门主‘无命剑’通忧门下弟子,我叫钻心剑刘商,这位是我师弟剜心剑吕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