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我我全不放在心上,今日老天开眼,让你我阖家团圆。你看,你看,我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你我的孩儿。我把他带过来啦,你看看他,好好看看他,他是个侠义心肠的好孩儿,就与你往昔一样。”她生怕丈夫疯病未愈,伤好之后再离她而去,于是便想以爱子打动此人。
镜蟾大叫一声,声音有如受伤的野兽,他厉声道:“你你找到了咱们的孩儿?你把他带过来了?你你怎能如此?蟊会杀了他!蟊会出来杀了他!”
赤蝇再无犹豫,抢上一步,喊道:“爹爹,爹爹,速速静下心来!莫要受那妖魔蛊惑!”心底涌出奥妙口诀,搬运内力,凝聚掌心,一掌拍中镜蟾脑门印堂穴。依照那位白面祖师暗中指点,这一掌蕴含吸力,可镇住那永世不灭的妖魔,将其引入赤蝇体内,随即将其制住,不再生乱。
镜蟾剧烈震动,暴喝一声,赤蝇感到及不对劲,一阵慌乱,只感迷茫,直想:“这这并非蛆蝇,他体内并非蛆蝇,错了,错了!那是蛆蝇的孽子,白面法师算错天机,竟投错了胎,并未找到蛆蝇,这妖怪这妖怪无需镇压,而当除灭!”
他意乱魂迷,刹那间僵住不动,忽然那镜蟾身躯暴涨,一张脸变得肿大漆黑,双目瞪出,如同一对苍蝇红眼,而身侧冒出四条毛肢,坚硬锋锐,猛然朝前刺出,若施大惊失色,将赤蝇推在一旁,嗤嗤声响,她胸口被那毛肢刺穿,鲜血顺着肢上毛须,不绝涌入镜蟾体内。
赤蝇大骇,拉住若施,哭喊道:“妈妈,妈妈!”镜蟾哈哈笑道:“好滋味儿,好滋味儿,原是这等深厚爱意,血香气甜,最是可口。”他此刻声音低沉,似喉咙中长满毒囊一般,又见到赤蝇泪如雨下,毛肢朝他猛扎过去。
正在危机关头,一道红光劈落,咔嚓两声,镜蟾双肢俱断。镜蟾痛呼一声,倏然退后,却见苍鹰满面怒容,切齿瞪目,大声道:“该死的妖魔!”手臂连振,三道曙光剑芒快似坠星,飞向镜蟾。镜蟾不敢怠慢,张嘴吐气,一道黑火拦在道上,与剑芒相撞,砰砰几声巨响,巨力扩散,那阁楼梁柱登时断裂,喀喀声中,塌了半边,镜蟾背上生出薄翼,连连震动,浮在半空,朝远处飞去。
苍鹰喊道:“哪里跑!”一招“象鼻蛇身功”使出,如青蛙吐舌,霎时黏住那镜蟾腿脚,那镜蟾往天上一升,苍鹰腾空而起,随镜蟾飞远。他百忙之中回过头来,见赤蝇抱着若施痛哭不已。苍鹰大声道:“用回春剑救她,或还来得及。如若剑中剑灵衰竭,当以紫檀、断骨、蜗牛剑佐之。”说完此话,已被镜蟾扯入云雾,隐入密林。
赤蝇见若施气若游丝,命在顷刻,当真是心如刀绞,魂飞魄散。只听若施小声道:“孩子,娘对不起你,你从小没人照顾,娘娘这就要去了。”
赤蝇嚎啕大哭,喊道:“娘,你撑住啊,娘!”喊了一声,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坚毅,想起苍鹰所言,将回春剑轻刺若施膻中穴,以回春剑上真气替她续命。但这回春剑不可频繁使用,否则真气稀少,须得重新感应日月精华,此时稍稍一触,片刻间便已失效。
赤蝇回忆苍鹰所言,暗想:“藏剑冢宝剑上确有异样,但师父说了,这剑上灵气可以互传互借,这这又该如何施为?”殊不知苍鹰所言,已涉及艰深奥妙的剑术至理,若非能将剑灵操纵自如,万不能有如此效用。
但赤蝇乃数百年前武艺通神的白面法师转世,心怀慈悲,舍己度人,全无半点私·欲,此时为救母亲,情急之下,竟陡生前所未有的领悟。他握紧紫檀剑,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心底空洞,容纳紫檀剑上剑灵,再将紫檀剑灵气传入回春剑上。
如此运功,本来凶险万分,若稍有不慎,便如那杨云、充国等怪人一般,被剑灵占据心灵,成了行尸走肉。可赤蝇善良宽厚,佛心高深,意念丝毫不乱,与紫檀剑上灵知相安无事。他静坐许久,紫檀剑上剑气暂消,再看母亲,依然沉沉安眠,未脱险境。
正无奈时,忽然有人递过一物,他转眼一瞧,见海飞凌泪光闪闪,抿嘴忍声,将碎骨剑放入赤蝇手中。赤蝇随手接过,依法施为,再纳入碎骨剑上灵知,灌灵气入回春剑,继续施救。而杜西风也将蜗牛剑拔出,放在赤蝇身旁。
他无知无觉,心无尘埃,竭力医治,直到将四剑上真气全数耗尽,听得若施身子发颤,脸色微现红润。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