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总想报复,故而才让我与安曼啊,我的头好疼,我的心”
狄江与莱宁都想:“他所说的二哥,定然是苍鹰了。莫非这苍鹰大侠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师父之事?”
归燕然又道:“二哥,我瞧出来啦,莫忧她其实也爱你极深。可她如今也与我相恋,又将我抛却。她定是去找你了,对不对?莫非莫非又是你故意让她知道我与安曼你好狠心,好高明的手段。”
他叫嚷了一番,突然瞪大眼睛,想起苍鹰生平习性,大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脑中不住思索,刹那之间,拨云见日,眼前光芒绽放。
他想起了灵花岛上的一切,想起了与太乙对峙时的情景。
飞蝇。
归燕然如患了寒热病,身子剧烈抖动,他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你就是他,你就是劝大哥入门之人。你你让我尝遍情愁滋味儿,便是为了为了让我明白这个道理么?男女之情,俗世纠葛,果然果然麻烦的紧。是了,死算得了什么?唯有活着不死,每时每刻饱受折磨,这才是真正的苦,我懂了,我懂了。”
他哈哈大笑,终于心领神会,一时空明返照,伏魔真气缠绕每一处穴道,每一个毛孔,他说道:“二哥,苍鹰,你会来杀我么?如若是你,你可莫要手下留情。”
狄江不由得喊道:“师父,苍鹰要来杀你?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归燕然不答,他盘膝坐起,收摄心神,真气意识,再不可分割,须臾间,他体内开天辟地,混沌一片。
他见到了一扇门。
韩霏走过院子,来到大殿,却见阴暗沉闷,四处空无一人,整个玄天楼寂静无声,她暗自心惊,大声喊道:“华姑姑,隋伯伯,你们在哪儿?”声音回荡,等候良久,无人应答。
她一扭头,见教主椅上坐着一人,定睛一瞧,却认得是玄秦。她虽对玄秦感激,但自来这玄夜魔神的座椅神圣无比,万不容旁人亵渎,唯有教主可坐,她怒道:“玄秦!你快给我下来!”
玄秦也不违拗,缓步走下椅子,站在她面前,身形高大,影子直延伸到殿门之外,几乎有如天地。韩霏倒退几步,问道:“大伙儿都去哪儿了?”
玄秦道:“我让他们全下山去了,我要惩罚伪神,打斗起来,此地危险的紧。”
韩霏惊恐问道:“什么伪神?他们怎么会听你的话?”
玄秦一挥手,只见一女教徒走了过来,身上罩着一层黑影,神情呆滞,跪倒在地,说道:“玄夜魔神,您有何吩咐?”
韩霏心头一震,道:“夜影。”
玄秦点头道:“此乃玄夜伏魔功第十层的功夫,夜影,说来粗浅的紧。”摆一摆手,那女子转身而去,动作如牵线傀儡一般,走到途中,玄秦手指一点,黑影离去,那女子登时身亡。
韩霏望着玄秦,脑中嗡嗡作响,她心道:“玄夜魔神?真正的玄夜魔神?那我的夫君,是是伪神么?”
玄秦划破韩霏手指,与自己血液相融,汇聚一块儿,漆黑浓稠,旋即凝固成块。韩霏“啊”地一声,知道此乃无可辩驳的铁证,此人正是玄夜,她激动万分,悔恨至极,捂住脑袋,跪倒在地,指甲深深陷入皮肤,霎时鲜血直流。
她想到:“我与伪神结合,还还生下了孩儿?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我的身子当真肮脏污秽,如同粪坑茅厕一般!”她从一生下来之日起,便供奉玄夜魔神,心底早已对玄夜着魔,对归燕然虽有爱意,但顷刻间被与生俱来的信仰毁灭,只觉归燕然大奸大恶,可恨入骨,浑身疼痛麻痒,钻入心中。
玄秦手指虚抬,将韩霏举起,说道:“你犯下大错,侍奉伪神,但仍可补救。”
韩霏闻言,如听仙乐,登时欢喜起来,顺顺服服,喜气洋洋的跪倒在地,问道:“魔神,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玄秦道:“你那孩儿,不可留存于世,你那夫君,亦需由你亲手杀死。”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递到韩霏手上。韩霏害怕起来,想要尖叫,又想将那瓶子扔了,但抬头凝视玄秦,蓦地又被一阵狂喜崇拜攫住心神。她毫无迟疑,磕了几个头,说道:“我那孩儿现在何处?”
玄秦道:“你随我来。”
韩霏雀跃的跳了起来,满